“谢谢谢王爷。”心有余悸的谢灵沁侧眸对上那双温和的眸子时,面上是掩饰得极好的后怕之色。
说着话,身子还惶恐的后退。
“小姐你没事吧。”身后,紫河敛着心思立马上前来扶。
“小心些。”宇文贤这才漫不经意的收回手,语气温和如春,面上更带着能撩动人弦的微笑。
可惜了,谢灵沁的心是冷的,尤其是对渣男。
贤王直到目送着谢灵沁进了院了,转身,不悦的皱眉,眼里尽是嫌弃之色。
“王爷,看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身侧,一名护卫出声。
“不过一名女子而已,无能无才,只要本王想,如何时能逃过本王的手掌心。”
“若是这大小姐对王爷深深倾心,那她手中之物,也就轻而易得了。”
贤王笑,抬手轻轻掸了掸袍子,“如此,也不枉本王方才特意扶她一把了。”
“王爷英明。”
脚步声渐渐远去。
清风阁。
“方才若不是看到小姐以手示意,奴婢只怕要上前来扶着你了。”此时,紫河换了热茶走了进来。
“幸好你看懂了,不然,贤王定会对你生疑。”谢灵沁看着紫河,极是满意。
“不过,这个贤王故意将石子放在你眼前,又来扶你,这是为哪般。”
“呵!”谢灵沁看一眼紫河,倒也不遮掩,“他想让我对她一片情深。”
“什么?”紫河明显惊悚,“当日可是贤王主动退婚的,听说,那日,说话还一点不留情面的。”
谢灵沁接过紫河递过来的茶,星眸掩在蹿起的热气里,声音有些虚无飘渺的冷,“他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你虽行事稳妥,不动于色,不过,对于这方面,还有些嫩。”谢灵沁又从茶中抬眸看她一眼,“你帮我准备热水吧,方才被渣男碰了,脏。”
“是。”紫河立即退下。
谢灵沁却坐在那里半响没有动,看着茶里浮不起的几片茶叶,眼底利刃般的阴冷。
真有意思。
她的父亲,是想借着这晚膳清楚明了让她知晓,她和贤王不合适,贤王心仪的是她的好妹妹谢灵玉。
而这个贤王呢,饭桌上表现得多么温柔,对着谢灵玉多么的有心,眼下是做什么,竟是想脚踩两船,夺得她心,利用于她?
欲擒故纵玩得真是好。
这贤王是脑子坏了吧。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
原以为他就是和谢灵玉合谋绑架她,虐待她,还要将她发卖到花楼去,眼下看来,贤王想必当时就有后招,若是原主未死,等着她的就中贤王的温柔陷井,然后诱使她说出手中的秘密,届时,才真的是生不如死。
“砰。”手中茶杯突然碎裂,温热的茶水顺着谢灵沁的手背流至地上。
而碎片却紧紧握在她的手心,既没有扎破皮肤,更没有掉下半丝。
“看来,我挺生气的。”谢灵沁抿抿唇,将碎片往桌子上一放,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小姐,可是需要奴婢。”这时,门外,砗磲站在那里。
谢灵沁看着她,眸光微敛,“嗯,这个杯子许是时日久了,碎了,扔了吧。”
“是。”砗磲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将碎片收拾好便退下,随即小小声道,“小姐,方才管家已将贤王赠的礼物全部送过来了,你可要去查点一下。”
对,还有这关乎她以后是过着穷人命还是富人命的要命东西呢。
颇有深意的看一眼砗磲,谢灵沁收回眼神,摆了摆手,“算了,明日吧。”
“是。”
不一会儿,紫河将热水打了进来,“小姐,你信任那个砗磲?”
“不知道。”谢灵沁微笑,语有深意。
因为,她不认为这世间上有谁可以信任。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信任任何人。
紫河这下已经提着水进了内室,给谢灵沁放好水,这才轻声开口,“小姐,今日奴婢送丝帕去太子府邸时,太子有话要奴婢转达。”
正脱衣的谢灵沁双手一顿,莫来由的眉睫一颤,“什么话。”
“咳”紫河似乎颇有些尴尬。
“说。”
“太子说,让小姐不要记挂他。”
紫河话落,便没了声,偷偷瞄一眼,见谢灵沁明显也是僵住了。
须臾,才恢复动作,“嗯,你下次看到太子可以叫他放心,我,一定不会记挂他。”
感情是个闷sāo_huò,还记挂他,记挂他死么。
这分明就是来提点她,那日悬崖边,他对她的践踏。
平下一口气,谢灵沁心绪也收得快,直接进了浴桶。
“官府里可有传来关于那姜大夫的消息?”
“回小姐,没有,那姜大夫在牢狱里没有传来自杀或者他杀的消息。”
紫河答。
“是吗”谢灵沁倒是有些失望,看来,再一次确定,姜大夫背后是真的无黑手,也并没有与那位暗中给她下毒之人有任何联系。
可是却细思恐极。
没有与姜大夫有任何交易联系,却能将姜大夫不会将此事说出来的心态了如指掌,可见背后之人,心之深谋。
让谢灵沁可气的是,她将素日里一应吃穿用度,屋内的床榻旮旯角,流苏,梳妆台,包括院子时的花枝草木都悄悄检查了,也没有查到她之前中毒来源。
太子府邸。
书房里,灯光通明,窗边榻上,美男斜躺翻着书卷,墨发倾泻,凤眸微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