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靠在墙壁上,勾了勾唇,挤出一抹残酷的弧度。

打了个手势,白冰清被领头的男人像条死狗一样提出来,一把扔在满是沙尘的地面上。沙尘飞扬,呛得她“咳咳”直咳嗽。

“说!”

抬头,白冰清死死盯着男人那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凄厉地笑出来,“不错,是我,咳咳……是我对杨佳若下的手,那个贱人,勾引楚风扬不够,还要勾引我的杜温然,我恨她,我恨不得她去死!”

方洲一愣,没想到,这事还和杜大公子有重大的关系。

“我说完了,求你,给我个痛快!”

预料到今晚一定是逃不掉,白冰清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翻了个身子,四脚朝天,低低地疯笑,“我死了,也绝不让杨佳若那个贱人好过,我要****夜夜诅咒她,她到处勾引男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拖进去!”

对着领头短小精悍的老愣,方洲冷然吩咐。

“你……”白冰清终于绝望了,眼里射出惊恐的光芒,“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不要进去!”

方洲给了她一个“蠢货”的冰冷眼神,跳上车,和他的手下径直离开。

当白冰清被重新拉进门的那刻,她生命中最耻辱的一页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她像一具没有知觉的活死人,被扔在破烂的棉絮堆里,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呈现最原始最丑陋的人性,把她一次又一次折磨得痛不欲生。

甚至有人抄起布满倒刺的皮鞭,一鞭一鞭,抽打她柔嫩的身体。

最后,她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鲜血淋漓,在无边无际的的疼痛中晕死过去。

晕死之前,一个非常强烈的怨念缠绕在白冰清的脑海。

杨佳若,该死的贱人,如果能逃出去,一定要把那个贱人千刀万剐,以解她心头之恨!

市立医院里,躺着也中枪的杨佳若窝在病床上,沉闷的心情,因为楚天阳的到来,消散了不少。

一大一小,一对难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楚天阳最喜欢赖在杨佳若的怀里,这一次,也不例外。踩在一个小巧的凳子上,他直接扑向她,咯咯直笑,“杨老师,我就知道,有我大伯出马,你一定会没事的,太好了!”

小家伙直接压在杨佳若受伤的手臂上,疼得她几乎五官错位,连忙拽下他不安分的身子,放在身旁,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小阳,看到你好好的,老师就放心,都是老师不好,害得你一次又一次受到惊吓。”

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脯,楚天阳骄傲地说道,“老师,我是男人,保护你这个小女人是我的职责。”

“……”

被小家伙逗乐了,杨佳若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了笑,“你才多大啊,就懂男人女人的,真是!”

“咯咯!”楚天阳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神秘地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杨老师,我最最喜欢的女人就是你,你来做我的大伯母好吗?我是认真的,真得不能再真!”

大伯母?不就是做那厮的妻子吗?可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这是小家伙第二次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要她做大伯母,杨佳若苦笑地摇摇头,“小阳,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下个星期日,你的大伯就要和你的紫阿姨订婚,以后,别再说这事了。”

“杨老师,你说的是真的?”楚天阳猛地跳起来,鼓着小嘴巴气呼呼,“我不喜欢紫阿姨,大伯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对我大呼小叫,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破坏掉她的好事,哼,她高兴了我就不高兴!”

杨佳若一把抱他在怀里,眉目温柔,“老师知道你是喜欢我才一定要我做你的大伯母,可你的大伯不喜欢老师,老师也不喜欢你大伯,所以啊,小阳,你别再做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吗?”楚天阳疑惑地看着她,“可是,我听方叔叔说,我大伯喜欢的女人是你。”

“……”

方洲怎么回事,干嘛对六岁的小朋友说这些呢?

“那一定是你的方叔叔骗你的。”说完,杨佳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抬了抬左手“小阳,杨老师这只手有点痛,你帮老师呼呼,就不痛了。”

果然,小家伙卖力地呼个不停,小嘴巴鼓得像只小青蛙,把杨佳若逗得捧腹大笑。

住院的第三天,楚天阳被司机老刘一大清早接回楚氏别墅。

临走前,小家伙咕咕哝哝,一脸的不情愿。

听了半天,杨佳若才听明白了。大概是楚风扬和紫欣怡要拍婚纱照,听说是在h市最豪华最高档的“徐夫人”婚纱摄影连锁店拍摄,需要一男一女两个小花童,那厮拍板,男花童直接让楚天阳担任。

“徐夫人”婚纱摄影连锁店,一整套拍摄下来,估计要八百万左右,还不包括新郎新娘的礼服费用。

这么昂贵的花费,那厮和紫欣怡两个人,一定会被拍摄得美轮美奂。

她能想象得到,画面一定很美,却也一定会刺痛她的眼睛。

吸了吸鼻子,杨佳若抬头看着窗外,忍着泪水不让它留下来。

第六天,她看伤口好了差不多,没有通知谁,一个人悄悄出院了。

两个小时后,她回到家,手里拿了份h市报纸,报纸的头版刊登着楚风扬和紫欣怡的婚纱照,果然,非常漂亮,和她设想的一模一样。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照片,她还是心痛得几乎碎裂。

杨佳若只感到心脏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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