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点头,“他中的是慢性毒,且不是一朝一夕,能这样下毒的,除了每日的饮食,我不知还有什么其他方法。不过,等他醒来,你再告诉他吧,我想,事情究竟如何,他自己会查清楚的。”

说着,贺兰雪往书桌旁走,却找了一番,没有笔墨,就问如冰,“你拿笔墨来,我开点药,一会你去抓了来,熬给你们大人吃。”

如冰也朝书桌看了一眼,凝眉,“大人用不惯外头的笔墨,怕是没有。不如你说与我,我去买便是。”

“你能记得住?”贺兰雪表示怀疑,“就算记得药名,份量,搭配什么的,你能记全?”

如冰没了话,想了想,道,“能否有劳姑娘,替大人买药煎药?”

“嗬,你还真敢想?”贺兰雪立即摆手,“我又不是你们大人的丫鬟,去,找笔墨去。”

如冰只得出去找。

贺兰雪留在房里,四下看了看,突然又走到书桌旁,看了看上头摆的几本书。

嗬,竟然不是大周的字,她翻了好几页,就跟看天书似的,最后只得放下。

突然,书桌角落里一个精致的木盒引起了她的注意,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盒子上雕刻的木纹,跟她手腕上戴的木镯子,纹饰是一样的。

她不禁拿在手里,好奇的打量起来,再细细一嗅,里头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药香。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已然又被他控制住了,挣脱不掉。

药香?

贺兰雪很是好奇,才想打开盒子,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似乎还有些不悦。

“你醒了?”贺兰雪回头,看他暗沉的眸子,很不以为意,一个气一气就能吐血的家伙,现在还发着高烧,她怕什么?

随口问了一声,她便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摆弄这盒子鲺。

只是,怪事,明明就是一个简单的盒子,可是任凭她手指头掰疼了,盒盖还是打不开。

她气的长舒一口气,转身,问他,“这怎么打不开?里头装的什么宝贝?这样稀罕?囡”

“拿过来。”他从被子里伸出手,目光沉沉的望着她。

贺兰雪还只当他是要打开盒子,帮她解惑,便乖乖走过去,将盒子递到他手心。

岂料,少钦拿了盒子,直接塞回被窝,然后,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抿紧了唇,一个字不说了。

贺兰雪睁着圆咕隆咚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他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混蛋根本没想打开给她看的意思,相反,他收走了盒子,不想让她碰。

可是,贺兰雪自小跟着母亲学医,对药物有着天生的敏感和喜好,越是不让她碰的,偏是想探个究竟。

“嗳,你什么意思?这盒子是我发现的,你拿回被窝想做什么?莫非是想我钻你被窝抢么?”贺兰雪坏坏笑了两声,见他不搭理,又恶劣的挑了挑眉,“少钦大人,别忘了,您现在是个病人,而且病的似乎不轻,说话的力气都没吧?你说这种时候,我是不是想怎么收拾你就能怎么收拾你?”

“你想怎么收拾?”突地,少钦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了血丝,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她,像一个无辜又无助的孩子,好似她真要将他怎么样似的。

贺兰雪愣了下,眼前这躺在床上的男人,真的是以前那个欺负过她的妖人吗?

仔细一瞧,那妖媚横生的脸虽然苍白了点,可不还是他?

想想他曾经不知不觉的害她全身痒痒,又被扔进浴池里呛他的洗澡水,还差点被他给祸害了。

更有那次在密室里,被他禁锢,那锋利的牙齿咬着她的脖子吸着她的血……

呜呜,画面太过血腥。

也让贺兰雪那突然生出的诡异的怜悯之心,瞬间被拍的粉碎。

唇角一撩,她笑的阴测测的,“怎么收拾你?嗬,法子多的是,比如,喂你吃点药,让你生不如死,比如……”

她一双小手里,豁然多出几根银针,威胁的在他眼前晃了两晃,眯眼笑道,“看见了吧?这东西就算扎在你身上,能让你疼,却连伤口都找不到,呵呵。”

少钦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她自娱自乐得瑟的小样,唇角微微勾起嘲弄的弧度。

这种嘲弄,贺兰雪自然看出来了。

好吧,在一个典型的酷吏跟前,玩这种下毒、扎针的把戏,实在太小儿科了点,也怪不得他会露出这样嘲弄的神色。

不过,整人的法子么?除了那种阴狠残忍的,还多的是邪恶毒辣的。

收起银针,贺兰雪呵呵笑了两声,“当然了,这种法子对付少钦大人,实在辱没了您的身份。”

回头,看了看门口,如冰还没来。

贺兰雪放心了,慢慢靠近床边,慢慢的倾身而下,狡黠的眼神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低笑着问,“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贴的这样近,近的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吐气如兰,甚至能看到她红唇上那粉润的细细的纹路,如花瓣一般。

少钦忽地觉得身上更热、脑袋更晕乎起来。

然而,再晕乎,他也知道,她之于他,绝不是他想的那样,或者说他奢望的那样。

果然,看着他迷蒙的眼神,贺兰雪恶劣勾唇,一双冰凉的小手猛然伸出来,掐住少钦因病而苍白的脸颊。

“呵呵,手感还不赖嘛,比老子皮肤还要细腻光滑,嗳,你平时都怎么保养的?男人嗳,虽说没了命根子,可到底也不算女人啊,怎么就长的这么好看,皮肤还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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