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如冰目瞪口呆,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他不懂,大人又如何惹着这姑娘了?

“丫头,你好好的又骑马作甚?”薛嬷嬷好容易追上了,不解的问。

贺兰雪凉凉的回了一句,“我喜欢。”

“你这丫头又使的什么性子?你现在的身体怎么能骑马奔波呢?简直胡闹。”薛嬷嬷想拦住她。

贺兰雪突然勒住缰绳,“薛嬷嬷,你和华音一直都是飞鸽传书的?”

“哦。”薛嬷嬷眼神微闪,将小丫头的事事无巨细的禀报爷,到底有些心虚呢。

“鸽子呢?借我用用。”贺兰雪道。

薛嬷嬷一惊,“你要做什么?”该不是气恼她做的事,从而将她的小家伙们拔毛炖了吧?

“炖鸽子汤。”贺兰雪好似看穿她的心思,恶狠狠的说了一声。

果然,薛嬷嬷抖了一下。

贺兰雪嗤笑,“哄你的,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忘记交代了,想让这小东西带个信回去给秋香她们。”

“哦。”薛嬷嬷这才放了心,“不过,这里也没有纸笔啊。”

贺兰雪倒不怕,掀起衣摆,从将里衣撕了一片下来,将食指塞进嘴里,咬破,用了点血珠就在衣片上写了几个字,末了,扔给薛嬷嬷,替我发回去。

“额。”薛嬷嬷本还想偷偷看看里头写的什么,可她这样直接扔给自己了,倒让她又不好做什么,只得唤来飞鸽,将小衣片裹巴裹巴,放飞了它。

“丫头,什么了不得的事,竟然写血书?”薛嬷嬷到底不甘心,问了出来。

贺兰雪无所谓的笑,“不是没带纸笔么?”

薛嬷嬷噎住。

贺兰雪轻轻一笑,骑马继续往前奔,然而,脑海里却一遍一遍的划过刚才马车里少钦对她说的话。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会查个水落石出。

——

一路上,贺兰雪也不怎么说话,倒让薛嬷嬷十分的不适应,几次忍不住开了个头,都被贺兰雪不知趣的给噎了回来。

惹的薛嬷嬷好不恼。

可怎么恼也是无法,贺兰雪就是那么个怪脾气,她好起来,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她恼起来,偏是一个多余的字也不屑同人讲。

一路沉闷,又赶了十来天的路,主仆二人终于到了西夷边境,打听了一番大周驻军的位置,贺兰雪便在附近找了间客栈歇下,打算美美的歇息一晚,第二天再去找人。

是夜,沐浴过后,贺兰雪便早早上床歇着,她是真的累了,一路上,没吃好睡好,最初的几天,月事还扰的她几乎要抓狂。

好在,苦尽甘来,姬华音就在她不远的地方,晚上入睡,朦胧中好似能嗅见他的味道。

“华音。”睡梦中的她咕哝了一声,好似梦见什么愉悦的事,她竟然翘着唇呵呵的笑了起来。

眉眼弯弯,可爱至极。

“傻瓜,就这样跑了来。”姬华音坐在床边,微凉的手指轻轻捋过她鬓角的发丝,满眼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嗯?”小鼻头轻轻动动,迷糊中,贺兰雪又用力吸了一口气,猛然,大眼睛一睁,黑黢黢的眸子里倒映出姬华音清俊如斯的面容。

“华音?”她懵懂的喊了一声,那黑眸中含着些许的雾气,就像初生的幼兽,惹人心怜。

姬华音帮她掖了掖被子,“是我,身上可还酸乏?”

“嗯?”贺兰雪本能的动了动,感觉好多了。

这一路,白天都在马背上颠簸,晚上就睡客栈的木板床,也睡不好,十几天下来,小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动了动之后,猛然意识到不对,她又抬头,瞪大幼兽般的眼睛,近乎贪婪的望着他,“华音?”

不是梦么?

“傻丫头,还没清醒么?”他低低的笑。

“华音。”大喊了一声,贺兰雪往起一跃,几乎是猛扑进他怀里,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激动的喊,“我这不是做梦么?你是真的,对不对?”

仍旧不敢相信,她松开他,又细细的看了他两眼,眉眼如此清雅俊俏,不是她的男人还是谁?

“唔。”一低头,她便迫不及待的咬上了他的唇。

姬华音一时不防,嘴唇差点被她咬破,“小丫头,就想的这样?”

“谁想了?老子是想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贺兰雪怒吼一声,半跪在他跟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便吻上了他的唇。

姬华音本没想做什么,奈何这小丫头实在***的不行,偏又寻不着门道,惹的他身上也像着了火。

便只能按住她,好好的吻了个够。

眼看着就要干柴遇烈火,姬华音松开了她,低哑着嗓音带着满足愉悦的笑意,“丫头,可验好了?”

“算你还老实。”贺兰雪餍足的舔了舔唇,十足的小痞子样,“不过,既然这边也没勾搭上狐狸精,事端也平复了,你为什么不回京?”

姬华音脸上露出无奈,只简单的给了四个字,“皇命难为。”

“什么皇命?不上打完了就行了吗?难不成还要你留下来给西夷当女婿啊?”贺兰雪没好气的哼着,自古以来,那些战败的小国或者小部落,为了笼络或者表示臣服之心,经常会献些奇珍异宝、地方上的美女之类。

姬华音挑眉,“若真当了西夷的女婿,你会怎样?”

“阉了你。”贺兰雪回答的干干脆脆。

“净胡说。”姬华音俊脸一僵,颇无奈的伸手捏了捏她粉润的颊,“这几个月,薛嬷嬷也没能教你些好的。”

“薛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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