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她就高傲又得意。

只不过她等了许久,等来的不是天魔宗主,而是之前前去通禀的血魔护法。

她不满的皱起眉:“你们宗主呢?”

护法机械的回答:“宗主叫属下带姑娘准备结婚大典。”

辛雨菲:“……”

她有些不可置信,这也太快了吧,真不愧是天魔,如此的雷厉风行。想了想,故作矜持道:“这……我还没准备好,不是说好先培养感情的吗。”

血魔护法面无表情地将手放上身侧剑柄:“这可由不得你。”

四周血光浮动,瞬间出现四个血魔。他们不发一言上前架起辛雨菲,不顾她如何挣扎,强硬将人拖走了。

血魔护法摩挲了一阵剑柄,转身离开了。

一个血魔跟在他身后,不明所以道:“接下来呢?”

“当然是布置新房了。”

商竹鸣房门外,夏夕臻已不见踪影,除了隐隐闪现的禁制,没有任何一人留守。

虚空逐渐显出一白色人影,那人手持一把长剑,黑发无风飘动,阴冷的眼神盯着门扉,缓缓勾出一抹笑容:“果然在此处。”

莹白手指轻易就破了夏夕臻的结界,他在心中嗤笑一声,所谓龙族也不过如此。

来人提剑在精致的门缝处缓缓刺入,慢慢滑下,随即猛得破开,红莲业火毫无预兆铺天盖地朝他而来,那人神情终于一变,瞬间猛一挥剑破开烈火,汹涌火势刹那往两边席卷,只见整个房间灵力躁动不已,业火幻境渐渐消失,一人坐在房中唯一一张床上,额头只余一半白色太极印缓慢旋转,青丝已然雪白,褪去温和外壳,只余无上的威严与肃然。

来人看着床上那人的面容,大惊失色。

“你是谁?”

那人缓缓睁开眼,眼中星辰流转,竟是无上奥秘所在。他并不答话,只是以手比剑,朝来人射出一道白色劲流,那人闪避不急,直接被打的口吐鲜血,朝后倒退了数步。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够伤到他,而且,他根本看不出此人的修为,怎么可能!

“你到底是谁?”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那人却觉得白发之人非常熟悉,熟悉的让人害怕。

那人仍旧不说话,冷漠的双眼有万千星光射出,来人觉得有一股吸力朝他袭来,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寒意,他提剑欲砍断无形之中拉扯他的吸力,突然间长剑脱手而出,在空中打旋着飞往白发人,在落入那人手中之时,化作了一把拂尘。

“商竹鸣”终于被恐惧蔓延,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跑走了。

太一化去四周灵压,将拂尘甩上肩头,他慢慢闭上眼,精致面容逐渐变化,在夏夕臻进来的一刻,又变成了商竹鸣的模样。

“师尊?”夏夕臻皱起眉,看着商竹鸣手中多出来的拂尘,疑惑地看着床上打坐的人。

“我已经没事了。”商竹鸣从床上起来,对徒弟笑了笑。

夏夕臻环视了一圈四周:“结界被破了,有人来过?”谁人能够突破他所布下的结界?

商竹鸣无所谓道:“一只老鼠而已。”

“是吗?”他上前仔细打量商竹鸣,见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开始放下心来,又看看他的拂尘。

商竹鸣见状笑了起来,他甩出拂尘,勾住徒弟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夏夕臻来不及说什么,就觉得唇上一阵湿润和温热,他亲爱的师尊已经吻住了他。于是他再不能思考其他,乖巧的闭上眼让他师尊吻的更深。

商竹鸣看着徒弟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放开他的嘴唇,又怜爱的亲亲他的眼睛。

虽然他的神魂仍旧饱受着业火的焚炙,但他神格已醒,自然亦能压制住这痛苦与煎熬。

他没有想到天道竟然偏爱他到了这个地步,不但帮他收拢了消散的神格,连他的神之本体,亦留在那方神域之内。

真是给他开了好大一个外挂。

他想起商无离,在心中叹慰一声。

师徒犹如父子,他放心不下夏夕臻,天道竟然也放心不下他。

重来了这一世,当他想起一切,才知道,他一直以来的授业恩师,竟然从头至尾都是同一个人的化身。

“师尊。”夏夕臻睁开眼,看着商竹鸣深深的凝视着自己,不免疑惑的喊了一声。

商竹鸣看着他的样子,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我觉得你突然受了。”

夏夕臻:“……”

“不。”夏夕臻开始脱衣服,“我记得你说过,胸肌大的才能做攻。”

商竹鸣:“……”

夏夕臻脱了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商竹鸣垂涎地看着徒弟的大胸肌和漂亮的人鱼线:“脱啊。”他不满道。

夏夕臻:“……”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他对于商竹鸣的突然晕倒仍旧心有余悸,现在还没忘记商竹鸣之前惨白的脸色和不停滴落的冷汗。

“没事了。”

夏夕臻仍旧不放心:“你还没有解释之前的事情。为什么会突然难受?”

商竹鸣突然收回拂尘,正色道:“如今天下苍生正在受难,我得赶往那里。”

“师尊。”夏夕臻无奈的喊道。

商竹鸣叹了口气,其实他说的没有错,从今往后,只怕得不停地奔赴各地化解所有灾厄,多做善事,才能慢慢化去他的满身罪孽了。

不然红莲业火的焚烧只是一个开始,今后所受的刑罚会比当初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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