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烟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呵~”

“她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庄萤儿将手掌伸到白玉烟面前:“你可知这是什么?”

她手心有一株紫红色j-in-g干的植物,白玉烟对灵植了解得不多,只得摇头。

“这是忘情草。”

原来,这就是忘情草。

“她倒是伟大,知道让我忘了她,她就可以从容的赴死,甚至以为是为了我好。”

庄萤儿将忘情草丢在地上,踩得稀碎。

“可她不知道,她所谓的忘情草,也不过是从我这儿得来的,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你没有吃?”

“我当然吃了,”庄萤儿抬起头,“她既然想让我吃,我又怎么可能不吃?我当然会满足她。若是可以,我甚至也想忘记她。”

“那你...”为什么没有忘记呢?

“因为忘情草对我无用啊。”

“她自以为为我安排好了退路,可以她对我却不够了解。忘情草只对你们人类有用,对我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啊。”

“若不是我阻止她,你可有想过我的下场?”

若她还活着,阿玘却...只是想想便心如刀绞。

“既然如此,我便要她也尝尝失去我的滋味,”庄萤儿的神色很是憧憬:“我要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记忆之中,叫她永远也无法忘记我。”

这一瞬,庄萤儿身上的气息让白玉烟觉得有些熟悉,这样的深沉和决绝,她曾经在一个人身上也感受到过——她的阿玘。

对于这类人很有相处经验的白玉烟无视了过去,挑中其中的重点问:“你不是人类?”

其实今天获知的信息量有点大,白玉烟一时还不能处理过来。庄萤儿身上不论怎么看,都是纯粹的人,她竟然说自己不是人类?

妖兽化形,身上是有妖气的,便是别的,也总有那么几分违和感。若庄萤儿所说的是真的,那她未免掩饰得太好了。

“告诉你也无妨,”庄萤儿道:“我乃是庄礼乾一件法宝器灵,只是化作他的女儿,便宜行事罢了。”

“我与他性命相连,他若死了,只要一个念头,我也活不了,他不可能放过我。”

她笑得很是怪异:“我受他摆布,也累了,倒不如拉着他,一同下地狱。”

器灵...

白玉烟忽然觉得脑海中一切疑问都豁然开朗,为什么庄礼乾会答应进行高堂结礼?因为他知道庄萤儿不会也不能背叛他。

他利用庄萤儿拉拢卫江树,就等于将一乐宗绑在了他的船上,这样一来,就算他的事情败露,他也有免死的筹码。到时候还能借机挑起修仙者一方的矛盾,他则作收渔翁之利。

他手中的灵生酒,若是加以利用,甚至能成为第三方势力,在飞寰世界真正站稳脚跟。

阿玘所在的魔修势力与修真盟想要将他除掉的意图,此人恐怕早有察觉,也早有准备。更甚者他在天福城的布置,他的野心,或许一开始便是按着第三方势力的方向而发展的。

这个人,不好对付。但有庄萤儿在却不同。

恐怕他万万不会想到,身为自己的器灵,庄萤儿竟然会反水。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庄城主的器灵,那你的想法不会被他知道吗?”据她所知,法具与主人都是心意相通的,庄萤儿有什么打算,真的不会被他发现吗?

庄萤儿瞥她一眼:“你太小看法宝了,主人的指令或许不能反抗,但法宝的自主意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他发现?”

“他感知到的,都是我想让他感知到的。”

白玉烟眨眨眼,这器灵真好可怕。

“我知道你是六元仙门玹黎老祖的弟子,所以我相信你有对付庄礼乾的手段,我会尽可能的帮你们拖住庄礼乾,而你们的任务,就是杀死他,替我好好照顾絮儿。”

“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庄礼乾必须死,站在大义的立场上,庄礼乾十恶不赦,哪怕庄萤儿真的会牺牲,白玉烟也不会阻止其他人杀了他,只是可怜了施绯絮。

但,若是有可能,她也不愿意放弃庄萤儿。她看得出,庄萤儿和庄礼乾不一样,她心中的善意还未泯灭,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故作凶恶罢了。

庄萤儿摇头:“除非让我真正的主人回来,否则没有可能。”

白玉烟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真正的主人?法宝可以有两个主人?”

“当然不能,”庄萤儿像看小傻子一样看她:“我的第一任主人,也是创造我的人,她与我缔结了最高等级的契约,可惜她已经死了。”

“庄礼乾不过是个使用者,他虽能控制我的本体,却控制不了我这个器灵。我不能反抗他,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若我那第一位主人死而复生,我与她的契约恢复,那么庄礼乾就什么都不是了。”

“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唯一的退路,已经堵死,结局似乎已经不能改变。

白玉烟抿抿唇,情绪有些低落。

“既然你...那施道友身上的奴印怎么办?”

奴印不除,施道友不也会和她一起死么?

“我会在适当的时机解开。”

“你为什么对施道友下这等奴印?”白玉烟想不通,便是那奴印救了施道友两次,那也只是附带,一想到奴印的作用,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若叫施道友得知,只怕也会难过吧。

庄萤儿并不太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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