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也有些茫然,总觉得事情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进来。”释空说。

陆恒二人走进屋内,将门掩上。

陆恒才走到释空身边,就听那被屏风之后,传来暧昧呻丨吟和吱呀吱呀的床榻摇动声响。

玉露花颜失色,看了看释空,又看了看传出声响的屏风之后,只觉得眼前状况完全无法理解。

释空抬手,隔空对着玉露眉心一点。

陆恒配合默契地接住倒下的娇躯,将她放在窗边软塌之上。

“你那边可有什么收获?”释空问。

陆恒此刻,觉得释空这人真是太善解人意,丝毫没有提方才踹门捉j,i,an之类的事。

“这大阵我已推演出……”

“啊!爷!”

陆恒本打算将自己的推演结果悉数说出,但自屏风后传来的声音又高昂了几分。

这情形实在是有些尴尬,他实在是做不到释空这般心如止水,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淡定的大谈什么y-in阳八卦,五行推演之道。

“你这儿是怎么回事。”陆恒还是决定先弄清楚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艳鬼。”

艳鬼?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虽说吸人j-i,ng气的艳鬼,出现在青楼,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艳鬼没有意识,还不属于能自我修行的鬼修,只能附于凡人身上,借交丨合吸取j-i,ng气。

待它吸取足够j-i,ng气之后,恢复自我意识,便成为鬼修。

只是艳鬼惑人,那也是只能惑普通人。但是这百媚阁中出入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魔修虽重欲,但对于修者来说,j-i,ng气可是十分重要之物。艳鬼这类鬼魅,若是想要吸取魔修j-i,ng气,那定是要被一把捏死。

那边声音渐歇,释空也没时间再多做解释。

见释空行动,陆恒也跟在他身后转进屏风之后。

床榻之上,只有那挽柳一人,衣衫不整,面色绯红。原来方才那激烈动作皆是他一人的独角戏罢了。

释空手指一弹,一点金光照着挽柳眉心处飞去。

挽柳脸上突然就浮起一层暗红色的蒙蒙雾气。那雾气,乃是人脸形状,五官长相与挽柳如出一辙。

只是金光逼近之后,暗红雾气形成的人脸,就开始扭曲起来,露出一个似乎看到死亡逼近的惊恐神情。随即就疯狂扭动,自挽柳脸上脱离开来。

暗红人脸,一离开挽柳身上,就一头向着外间扎去。

本就冲着艳鬼而来的释空,怎会让他逃脱,也不需做什么动作。那点金光大作,瞬间化作金色丝线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

艳鬼一头就撞上了金色大网,随即被牢牢困于其内,不得逃脱。

观战的陆恒,一看就知,释空所用之法乃是完全不会伤及被附体之人的方法。

艳鬼平日里皆潜伏于被附身之人的体内,只有在特定时刻才会现身吸食j-i,ng气。方才定是释空以瞳术迷了挽柳神智,让其陷入与人交丨欢的幻境中,待他到达顶点后,引艳鬼现身。

囚禁着艳鬼的金色牢笼,消失在释空掌心。

“此鬼并未害过性命,此处不方便,待出了金乌城我再行超度。”

艳鬼虽是吸人j-i,ng气,却只有长期被它吸食j-i,ng气才会有性命之危。这种情况,自是不会存在于青楼之中。

因此,此鬼罪不至死,化其执念戾气,将之超度是最合适的选择。

床榻之上的挽柳,在艳鬼脱出之后,脸色惨白,如同大病一场,元气大伤。

“那这挽柳怎么办。”陆恒说,”此人竟然会引艳鬼上身,不知有什么故事。”

“不过是一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释空说道。

这挽柳身上果然有故事。

艳鬼附在挽柳身上估摸有挺长一段时间,自是共享了神魂中的记忆。而方才释空收了艳鬼,在搜索他神魂查探此鬼是否伤人性命之时,也便读到了那份记忆。

陆恒对挽柳的故事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释空语气之中,有几分怅然之意。

艳鬼之事已了,但仍是疑点重重。

陆恒将自己对这个大阵功效的推测,悉数讲于释空听。因这种放大情绪的阵法,闻所未闻。

为了提高自己话语中的可信度,陆恒说到:“这阵法着实厉害,连我都受了几分影响。方才,听闻你同挽柳离开之时,我竟是一时之间失了理智,差点暴跳如雷……”

“你为何愤怒?”

“不是我愤怒,是这阵法太厉害。”

“你方才说了,阵法只是放大情绪种子罢了,那必然是有愤怒的种子,才会发酵到暴跳如雷的地步。”

“我……”陆恒一时语塞,这才发现自己逻辑上的盲点。也是,他为何会愤怒。

陆恒拧眉想了片刻:“大概是担心你被小倌荼毒了清白?”

释空没有再出声,只是唇角微微勾了勾。

陆恒却是把他眼中笑意悉数收于眼内,不甘心地追问到:“等等,你笑什么?我这想法很傻?”

“这艳鬼出现得诡异,此房间内或许能找到答案。阵法之道你更为j-i,ng通,还是由你好生查探一番为佳。”

“你不要转移话题……”

陆恒嘴里咕哝一句,却也觉得释空说得甚是在理,便也不再纠结方才的事情,开始在屋子中仔细翻找起来。

一无所获。

陆恒不甘心,如今只有那床底下没有看过。

想到此处,他直接趴在地板之上,灵气凝聚于双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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