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至于我跟他姓罗的私事儿,我没碍您的眼吧?”

程宇寸步不让:“案子是可以结了,我问的就是罗战的事儿。”

谭五爷眯细了眼盯着人:“程警官,您这意思,是摆明了想罩着罗三儿那小子?!”

他是真没想到。双方就是黑吃黑,条子凭什么非要替姓罗的出头?!

程宇一只手搭在桌上,目光傲然地直视对方,不答话就基本等同于默认。

谭五爷忍了许久,手指甲都快要把茶杯捏碎了,被迫说出实情:“老子跟罗家老二,有仇,可那挨千刀的混帐现在被你们关到牢里了!罗三儿这小崽子,偏偏整日在我跟前晃悠,不开眼的!”

程宇十分干脆地回道:“你跟罗强有仇,就等他出来再算账,甭扯不相干的人,别伤及无辜!”

谭五爷眼底射出愠怒:“都一个妈下出来的崽儿,罗战他无辜吗?”

程宇毫不客气,反唇质问:“那您这意思,罗战下回再有个闪失,我直接登门找您来就对了?这一回炸得还不够痛快,不能收手?”

谭五爷也不想跟警察翻脸,半晌道:“程警官您给咱划个道儿,您想怎么样?”

程宇说:“以后别找罗战的麻烦。还有,他的店,毕竟死了人。冬瓜已经伏法了,你们道儿上什么规矩,一条人命怎么赔?”

谭五爷无话。道儿上的规矩,坏掉对方手下一条人命,若想不动刀枪,和平收场,怎么着这笔“收尸费”也得掏个三五十万的。谭老头子原本也没想闹出人命,这事儿搞大了,结果冤死的他妈的还不是罗战本人,与姓罗的结了仇还要赔钱,崴泥了!

他今儿个栽在警察手里,心里也有不甘。

冬瓜瓤子已经把命案认下来,有些事情警察一时半会儿抓不到证据,但是被条子盯上毕竟不是好事儿,难免三天两头找他生意上的麻烦。

程宇临走戴上毛线小帽,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完全看不出一丝戾气狠劲儿,但是说话一字一句都不含糊。

“谭先生,罗战以后要是哪儿惹着您了,犯法了,扰民了,麻烦您别自个儿动手,直截了当告诉我,我抓他。”

谭五爷抬眼问道:“程警官,罗战是您的人?”

程宇应得干脆:“是,是我管理他,我监督他改造。他犯错儿了,您直接汇报我!”

程宇说完扭头要走,谭五爷喊住他。

“程警官……”老头子神色阴霾,“您右边儿那条胳膊,好利索了?”

程宇漠然的脸上隐现精明审视的光:“你什么意思?”

“程警官,不是我说你,不关您的事儿,甭瞎掺和。您可护好了您剩下的那条胳膊,平日在外边儿走路撒鹰,您可当心着!”

谭五爷最后一句话简直是从牙缝子里搓出来,目光阴鸷。

程宇那时候没明白,谭五爷这句威胁究竟透着什么涵义。

道儿上的混混,想必也有个把人知晓他胳膊受过伤有残的事儿,所以传到这人耳朵里,对方就知道了,程宇是这么想的。

在程宇心里边儿,两个人在一起,罗战就是他的人了。罗战假若有一天犯了事儿,他绝对毫不客气地削了这个混球,但是旁人想要动罗战,欺负罗战,没门儿!

罗战这边儿也给谭五爷下了个拜帖,说啥时候登门当面拜会您老一遭,咱有什么误会,我有什么碍了您眼的地方,当面解决清楚。

谭五爷没搭理他这茬儿,但是没过几天,着人送过来一张银行卡,四十万块。

罗战没想到谭五爷竟会蔫儿不唧地赔钱了事。

罗战告诉程宇这笔钱的事儿,程宇问他:“这钱够重新装修个馆子的吗?”

罗战特有骨气地说:“老子才不要那老家伙的钱!”

他把这钱一点儿没动,直接给了他厨房里躺掉的那小伙计的家人。都是爹妈挺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人家死了个儿子,多大的损失啊,能赔点儿就赔点儿吧,他要是手头宽裕,还想多给些钱呢。

当然,程宇的存折罗战也没动,哪能用媳妇的钱啊。

罗战搂着程宇摇了摇,讨好卖乖得:“程宇,哥就是觉着,挺对不住你的,我现在落魄了,穷光蛋了,你还乐意跟我好……哥那时候特有钱,房子车子也比现在这个好多了,我在顺义和延庆都有别墅的,可豪了,真的,可惜当时就不认识你啊!”

程宇半笑不笑地瞅他:“你那时候要是认识我,咱俩能走到一块儿啊?”

“程宇你也甭急,甭瞧不起我,咱慢慢儿来!”罗战言语之间仍然是一副舍我其谁的老大范儿,“程宇,你给我五年,我准能翻身!你给我十年,老子一定混他个风生水起,一定让你庆幸你今天眼光毒,有品味,傍上个未来的款爷!!!”

程宇忍不住喷他:“滚吧,你还款爷呢,你就扯吧你。”

程宇觉得罗战就是俗话说的那裤裆里拉胡琴儿的——三天不扯jī_bā蛋他痒痒!

热恋中的两个人,真是一日不见就抓心挠肝的,分分秒秒都惦记对方。

罗战遵从程宇的叮嘱,极少在派出所小院儿里亮相了。他也怕给程宇惹麻烦。程宇的工作性质毕竟比较敏感,自己即使忒么的是个小娘们儿,身份家底恐怕也不适合跟程宇搞对象,更何况是个老爷们儿。

程宇在办公室里也不接罗战电话了,俩人私底下用短信调情。

短信每天恨不得发几百条,从你吃的啥穿的啥到今晚去你那儿睡还是我那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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