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话跟你说。”

程宇被他拦住去路,想走走不掉,揪扯之间脸色不爽:“你干嘛啊?我忙着呢!”

罗战说:“程宇你误会了!”

程宇没好气地问:“我误会什么了?”

罗战挑眉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跟那豌豆蓉儿有一腿啊?”

程宇冷脸道:“你跟谁谁有一腿,跟我有什么关系?”

罗战喊冤:“可是我本来就没有啊!”

罗战说:“我告诉你实话程宇,那豌豆蓉儿,他那人就那样儿!而且他不是我那什么,他是我哥的人。”

程宇不吭声,一双案审刑侦眼狠狠地盯着罗战焦躁发亮的眼仁儿,心里在分辨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罗战说:“程宇,他真的跟我没那种关系!他其实是我哥罗强的傍家儿!!!

“程宇你要不信,你现在给杨油饼打个电话,给栾小武打电话,你就直截了当问他们豌豆蓉儿是谁!”

罗战憋屈得都快要振臂对天空呐喊高呼了。这人哪受得了委屈啊,要是因为一个豌豆蓉儿而得罪了小程警官,这事儿冤不冤啊!

罗战在派出所里挨审的时候,就跟华哥拐弯抹角地招了。

华子忍不住乐:“哎呦喂,我说呢!罗强还在牢里蹲着呢吧?”

罗战无奈:“可不是么,我哥估计没有十年出不来了。华哥你说我碰见这事儿,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华子揶揄道:“也是,不能袖手旁观,你应该来赎人。那这豌豆蓉儿岂不是算是你‘嫂子’了?”

罗战喷了,摆摆手:“别,别介,他要是算我嫂子,我掰手指头数数,能给自己数出十个八个嫂子来,我可伺候不起这么多嫂子!”

40、激流汹涌

罗战高中没毕业,辍学了,开始跟他二哥罗强在道儿上瞎混。

罗强比罗战大不少,拿这个弟弟当小孩儿养着,宠着,教他怎么做生意,送给他好车,把名下几间饭馆和娱乐城给他拿去经营着玩儿,还指点他怎么泡妞儿,嫖小白脸儿。

因此罗战年轻那会子着实撒开欢儿胡混了好几年,什么新鲜刺激的事儿他也都尝过滋味儿了。

两兄弟一家亲,啥都可以分享着玩儿,就只有纳进了房的傍家儿不会乱来,这一点罗战心里很有数。只要是他哥哥的人,他绝对不会碰。 男人之间有这个禁忌,彼此“后宫”的楚河汉界划分得很清楚。

这个窦容跟了罗强很长一段时间,从小就跟着混了,人长得漂亮,眼大肤白,又特会发嗲,说话吴哝软语似的温柔滴水儿,不然怎么得了豌豆蓉儿这个甜甜腻腻的绰号.

罗战从小就认识这么个小尖孙儿。

事实上,从某个年龄层的心理变化成长阶段加以解读,豌豆蓉儿这小妖精,甚至可以说是罗战那方面意识的启蒙。

那小狐狸似的媚眼儿一翻,小屁股一颤,确实勾人。罗战进进出出得,每每偷瞄两眼豌豆蓉儿的屁股,心里像生出一丛一丛荒烟蔓草似的勾勾扯扯着,也眼馋过,心痒过。

有一阵子,他私下里依照豌豆蓉儿的模样,找过好几个傍家儿。

论姿色能比人妖更漂亮,论性格比女人还温柔,出了门儿当小弟搂着,进了屋抛到床上就能扯着细嗓子làng_jiào。

罗战坐在娱乐城办公室里,啥时候累了乏了,往软椅子里仰脖一靠,眼神略一示意,小相好的就从硕大的办公桌下边儿爬着进来,温顺地给他解皮带,跪在两腿之间伺候,任劳任怨,随意蹂躏。

这样的糜烂日子罗战享受过了。

后来彻底吃腻歪了。

人年纪一天大似一天,经历的事儿海了,ròu_tǐ和精神上追求的东西,就跟当初那一套大不一样。

罗战后来发现,他喜欢的并非豌豆蓉儿这类型的男孩儿,甜得发腻齁嗓子,没性格,没脾气,也没本事,甚至连个起码的做男人的架势和尊严都没有。被人踩在脚底下肆意调戏揉搓的小傍家儿,这样的人,永远赚不到他真心的仰慕与尊敬。

那年,罗战在监狱里度过了他三十岁生日。三十而立,他想改过,想成事,也想成个家。

他心里有了明确的目标,他真正稀罕的是一个无论能力亦或气势气场都能跟自己比肩而立响当当雄赳赳硬邦邦的爷们儿!

拎起枪能打能拼,抄起二锅头一口能闷,出了门儿制服宽皮带一扎威武潇洒受人尊敬爱戴,进了门儿小腰一软床上一靠独我一份儿都是爷的,好喂养易推倒值得他变着法儿打着滚儿地溺爱疼爱宠爱。

他这边儿早就盘算好了,认准了人,就等着推倒和牌了,可是小程警官那边儿还没动静呢。

罗战每每最失落的事儿其实就是,他总觉得程宇对他的感情,就连他对程宇的十分之一都不及。程宇对他太冷淡了。

可是有些事儿,也不能怪程宇误会,想歪了。当时派出所里几十口子人瞧见了,大家不由自主地都往歪处想了。

罗战很热络地管那小子叫“豌豆蓉儿”,没叫大名儿。

而豌豆蓉儿见了人就扑上去,就跟见了自家爷们儿似的。

程宇拿那一双观察力敏锐的钛合金眼一扫,再充分发挥刑侦办案的丰富想象力各方面一联系,罗战仅只解释了一句,程宇能抽丝剥茧挖筋拔脉似的往后倒腾出三句五句。

罗战说一句“照管不利”,程宇就免不了开始发散式的联想。

第一,罗战平时怎么照管这豌豆蓉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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