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我一样想对付邱意明的人会是国税局局长。”

顿了顿,直视着莫池瀚的眼睛,又说:“莫池瀚你觉得如果你的妈妈还活着,真希望你给她报仇吗?真希望你走这样一条路吗?”

就是因为不希望他心里有任何的仇恨,才会不把他留在张家。

“你懂什么?”莫池瀚脸色冷了下来,“我之所以把邱意明贪污的资料寄给你,不是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不是想对付邱意明那个人,而是想对付他张家女婿的身份,张玲玲虽然不是张家亲生的,她在张家却是最得宠的,而且她和张清烈有那种龌龊的关系,她的丈夫出事,她势必要去找张清烈,轻而易举的,我就能把张清烈也拉下水,只是没想到……”

他看着傅歆没起什么波澜的神色,啧啧两声,“你会临时反悔,又把邱意明给救了出来,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傅歆,从里面拿出钱夹,“莫市长你的故事非常精彩,你是客,这咖啡我请了。”

莫池瀚直直地看着傅歆,傅歆莞尔,把钱放到桌子上就起身离开。

听到刚才那些,她已经弄清所有的事,如果不是她临时改变注意,去检察院上缴了邱意明的两千万,张家在他精心的算计下,不知道走到哪一步了。

“傅歆!”走出两步,莫池瀚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相信你已经看到过新闻,张老爷子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张家只剩张清士和张奇,他们两个说起来,一个是军中根基稳固的高官,还有一个是鲜少的年轻将军,你觉得,我从哪一个下手比较合适呢?”

傅歆停住脚步,回头朝沙发上的男人看去,看到傅歆回头,他对她举起咖啡杯,浅笑盈盈的轮廓,和浅笑时的张奇非常像。

傅歆深深吸了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毫无任何惧怕,“莫池瀚,你不是主宰万物的神,很多事,你得手了,不是因为你太能干,而是你抓住了别人的疏忽,看着认识多年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

话说完,傅歆没再看他,转过脸大步离开。

走出咖啡馆,风一吹,傅歆打了个瑟缩,这才惊觉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渗满了冷汗,凉飕飕的感觉从背心席卷全身。

她拽着包的手抓的很紧,像是随时都做好了还手的准备,如果莫池瀚敢拽她,她势必拿包砸他。

事情的发展趋势,永远超乎人的想象,她走出包厢时,又飞快的回头看了眼,莫池瀚还端坐在那里,像尊化石,稳丝未动。

莫池瀚明知她和张奇的关系,还敢和她说这么多,足见他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也就是说张家,包括张奇在内,真的非常危险。

那个一直都盘踞在脑海里的一千五百万,再一次清晰的跳到脑海里,心脏跳得很快,噗通噗通,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

……

张建国被葬进了八宝山革命公墓,和很多享誉海内外的开国功臣们葬在一起。

张清士的脸色一直都非常难看,张奇看了他一眼,知道除了是因为张清烈和张建国的去世,还有因为他另外一个儿子。

宫凝袖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和叶雪渝一样,她也是个孤儿,也是嫁到了张家才感受到了所谓的父爱。

张奇脸色肃穆,立在父母身边,跟着他们一起对新树立起来的墓碑深深鞠躬。

送丧的人很快就散了,独留张家人还站在墓碑前。

张清士去拉宫凝袖的手,“凝袖,你也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宫凝袖甩开丈夫伸过来的手,“别急着回去,今天当着爸爸的面,我有话要问你。”墓地的风似乎格外的大,她的声音被风吹的有点零散。

“什么事要这样严肃?”张清士的表情有点僵硬,“这里风大,你最近也没休息好,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回去再说。”

他好声好气的哄着宫凝袖,谁知道,宫凝袖根本没理会他,注视着张建国墓碑上的照片,她问身边的丈夫,“你老实告诉我,除了张奇,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孩子?”

张清士勉强维持着的微笑,在瞬间龟裂,“凝袖,你胡说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心虚,他的理直气壮变得那么慌张不安。

曾经在刚结婚时,宫凝袖也像很多女人那样指着丈夫的胸口,半真半假的威胁,“你要外面有了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以把兴趣当成事业来发展,而且事业有成;甚至在前段时间看到沈雅文婚姻的不幸,她还暗自庆幸过,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那个军中高官的丈夫在外面早有了女人,而且还有了个比她的儿子还大三岁的儿子。

像是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美好泡泡被人戳破,豁然惊醒,那份震惊和伤心,哪里是一颗小小的心脏所能承受的住的。

张清士嘴角动了又动,嘴里干涩的厉害,他努力了很久才发出声音,“凝袖,那都是我认识你之前发生的事了,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只是怕……”

宫凝袖一声冷笑,冷冷地看着依然伟岸挺拔的丈夫,“你只是怕我心眼小,会容不下一个孩子?”

张清士低头不敢看妻子的眼睛。

空气里响起宫凝袖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小奇,你已经长大成人了,爸妈离婚也不需要问你到底想跟谁了,妈妈可能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

得知真相,对宫凝袖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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