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洗澡的工具已经比较先进,市面上有各种香味的浴油贩卖,和后世的沐浴露什么的效果差不多。

沈乔欢倒了些浴油在掌心,装模作样地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涂抹了片刻,立马急不可待地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某重要部位……

随着她意味莫名的抚摸,浴桶中无助的美丽女子喉中溢出些许破碎的呻|吟……

“嗯……不要……那里……嗯……”

……

…………

当然以上只是沈姑娘的幻想。

理想一向如言歆般丰满,而现实只能如沈乔欢般干瘪。

当由忠犬彻底化身为sè_láng的沈乔欢辛辛苦苦地把一桶水搬到床边,一边感叹自己跟着老李头别的武功没学到,幸好力气倒是练得比一般人大多了;一边满怀期待地看向言歆,正要按照自己编排几十次的剧本说出“我帮你洗澡”的台词时,言歆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辛苦小乔,我自个儿来吧。”

“诶?”当了一下午免费劳动力,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居然不被用上,沈姑娘有些懵,“你自己怎么洗啊?别害羞啦我来帮你脱衣服嘿嘿嘿嘿……”

“啪”的一声,床边缘的木板被生生拍裂。

言歆平静道:“我自有办法。”

“……哦。”

沈姓忠犬耷拉着尾巴垂头丧气出了卧房。

内心:

果然,言扒皮的本性是改不了的!这个女人好坏好坏的,把她当丫鬟使唤了一天,连点福利都不给她看!沈乔欢窝在外间的板凳上,听着屋内传来淅淅的水声,恶狠狠地诅咒言歆一辈子做受。

谁攻谁受什么的自然轮不到她说了算。所以当公主大人洗香香后朝她招招小手,她还是心花怒放地凑过去,履行自己作为御用医师的职责。

小心拆下腿上的纱布,沈乔欢瞧了眼,自个儿秘制的伤药可不是普通药店那些货色能比的,言歆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估计明天过了,就可以无甚疼痛地下床走动了。

“今天我找了些药草,把伤药调配成了膏状,上药时应该就那么痛了,”沈乔欢坐在床边,手上动作轻柔,语气略带埋怨,“你自小跟你家侍卫学功夫,现在武功不应该很厉害的吗?怎么连个普通弟子都打不过。”

“我功力虽是尚可,却少有实战之谈,”言歆实话实说。她自十岁那年身中埋伏后,走哪都带着好些暗卫,根本不存在与人近身搏命的机会,再加上当时实是那人欲使暗器,自己才大意受伤。不过沈乔欢这个问题,却引起了言歆对她的疑问,“倒是小乔,我不记得你武功何时进步到这般地步了。”

的确,那日在看台上,沈姑娘还是那个轻功稀烂,连方向都控制不好的武功废柴一枚。这么短的时间内何来如此大的进步?言歆甚至猜测,沈乔欢先前是不是装的——或许她只是想名正言顺地投怀送抱(沈:……)。

“呃……”这跟她突然被解除封印的特殊血统有关,但这个原因自然不能告诉言歆。于是沈乔欢睁着眼睛扯了个谎,“是某一日,有个光头大师托梦给我授予我特殊心法,我每天加以练习,才有些进步。”

言歆虽是不信,也懒得深究下去。适应眼前的黑暗之后,她才有心思考某些重要的事情:“我们现在,可算是安全了?”

沈乔欢道:“大体是的。御剑山庄长师姐薛菡与我相识,又道你对她家乡有恩,所以支开他人将我们放走,而他们的人还没有多到能够排查到这个地方的能力;不过歆儿,以防万一,你也该联系一下你的人了。”

公主养在别院的那群奇葩手下们,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家最重要的主子不见了,不知会乱成个什么样子。

沈乔欢善良地为着言歆的手下们着想,但是言歆注意到的重点与沈姑娘想要传达的完全不一样——

“不急,”言歆应和着,话锋一转,“你何时与那长师姐薛菡识得?我在洞中时曾依稀听得你与一女子交谈,是否就是那薛菡?”

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沈乔欢避重就轻:

“……是的。”

心中暗自宽慰,言歆离得那么远,应该听不到她们交谈的内容才对。

“恩怨分明,那薛菡却是个清明女子,”言歆颔首,对薛菡啧啧称赞,“为着报恩,竟将偷窥欺骗之仇暂且放置。倘若有人在我洗浴之时贸然闯入加以窥探,且之后还欺骗于我,我定一掌废了那登徒子。”

……公主,您长了一双狗耳朵吗?

纵使双目失明略无神采,言歆以惯常的寡淡口吻说出“一掌废了那登徒子”的平静模样,依旧那么让沈乔欢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此时不表露忠心,更待何时!

“我真的,啥也没看!”沈忠犬表情肃穆,义正言辞,“看过你的身子后,其他女人的身子,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呢!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公主无大胸……”

“你、你……你好不害臊!”言歆终究是个读过女诫的姑娘家,被这样赤果果地调戏哪里受得住,一脚向着沈乔欢所在的方向蹬了过去,被沈乔欢轻巧接住。二人又玩闹了一会儿后,方才决定睡下。

黑暗中,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人相对而眠,无人入睡,也无人说话。

明早醒来,言歆的双眼便可痊愈。

这意味着什么,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那分离,已近在眼前。

☆、第59章 逃脱(3)

大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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