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啦!”嗅到饭菜的香味,顿时眼冒绿光口水直流,“好香啊,让我看看娘今天又做了什么好菜吃!”

沈母是个标准的江南美人,鹅蛋脸远山眉大眼睛,柔柔地笑着。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和二十岁的没什么区别,尤其难得的是生过沈小乔这个出生时八斤半的大胖丫头,居然还有着不输少女的纤细腰肢。

“小乔,回来啦?今天做了醋排骨~马上就好咯~”沈母转头笑着回应,解下身上的围裙与头巾,葱白的手指端起满满一盘炒得金黄油亮光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的排骨走出厨房放在餐桌上。

洗了个手再出来,盘里的食物已经不见了大半。再转眼一看,沈小乔蹲在一边正与一块尺寸极大的排骨艰难奋战中。

“……”沈母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好在她早已对自家女儿的偷吃行为习以为常,只是对着正满足地砸吧小嘴的沈小乔无奈清斥道:“小乔啊,说了多少次吃东西前要先洗手,不然会闹肚子的。”

沈小乔干笑,心虚地把两只脏黑如煤炭的手往身后藏了藏:“嘿嘿嘿嘿嘿嘿……”

……你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听过我说话啊。

“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沈母顿了顿,“又闯祸被夫子赶出来了?”

“……知女莫若母啊娘亲大人!”

听完沈小乔磕磕绊绊添油加醋勉强对今早雄伟事迹的复述,沈母无力扶额深深叹气。

自从开始有了沈小乔这么个女儿,她每天照镜子都觉得自己以惊人的速度一天一天地憔悴下去。

沈小乔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少年老成。那时恰逢隔壁家孙哥儿娶媳妇儿,沈小乔大手一挥唤来她四处游荡结识的狐朋狗友,神神秘秘地问他们: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洞房是在做什么吗?”

当夜一群好奇心旺盛的小p孩们顺利潜入新房,本来新婚夫妻房事和谐做的好好的,他们也隐蔽得甚是安全,却不料躲在屏风里甚是不舒服的沈小乔突然鼻子一痒,没忍住,打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沈小乔六岁的时候十分体恤家庭,于是她学会了骑在沈阿黄(一头冠以沈姓的祖传黄牛)脖子上赶着它耕地。某日她不知为何惹怒了好脾气的阿黄——知情人士透露疑似是沈小乔拽住了阿黄的神器——直接导致阿黄一激动闯入别人家的菜地里,铁蹄践踏之下,无数长势正好的白菜青菜花椰菜就此一命呜呼。

沈小乔七岁时迷上了研究动物,同时上了书院。从此书院就成了各种奇怪动物的聚集地。整日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时常有女孩的尖叫声如魔音灌耳不绝如缕。

以上所有事件后果请自行脑补。

综上所述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沈小乔的存在,是沈家的不幸,是林庄的不幸,更是整个大齐的不幸。

☆、第2章 萝莉是怎样黑化的(2)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沈小乔泪眼婆娑,肝肠寸断。

她目视前方,神情肃穆。

沈小乔缓缓开口,对着前方壮硕的身影喃喃道:

“……只要你现在跟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如此真挚的表白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沈小乔深吸口气,悲戚之色更甚。

“你当真不愿和我走?”

依旧是一片静默。

沈小乔敛了悲戚之色,突然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用强的了!”

面前的身影终于有了反应,壮实的身躯竟然开始瑟瑟发抖。

沈小乔后退几步向前猛冲,在迅雷间片刻以标准的跳马姿势顺利打入敌人的大本营。

“死阿黄!臭阿黄!叫你不理我!叫你不听我的话!”

沈小乔双腿大张趴骑在阿黄的脖子上,一只手扶住可怜的阿黄头上的角,另一只手及其凶狠地挥着一根长约半丈的“牛鞭”毫不留情地抽在“包身牛”阿黄伤痕累累的臀部。

“哞哞哞哞哞哞~!”阿黄突遭袭击惨叫两声,一颗赤子牛心在凶恶的沈小乔欺压下碎成了一地渣渣。

沈小乔心满意足地笑了,双腿一夹阿黄瘪下去的肚子,双目灼灼遥望远方的夕阳:

“去吧阿黄!去向我们应当到达的神圣之地!”

阿黄在心里默默地仰天长啸:

就知道每次反抗都是没有用的啊啊啊!!!

所谓的神圣之地其实只是沈小乔她们家的菜地。

沈家的菜地离家里大约有好几里路。农忙季节,沈父忙着在地里劳作脱不开身,一般午饭都是由沈小乔驾着她唯一的坐骑送饭去地里的。

沈小乔骑着阿黄,虽然速度绝对是比不上马啊驴子什么的,但好歹也算是古代速度排名第三的牲畜交通工具了。是以不到一炷香时间,沈小乔就已经远远的看见了他们家地里那个地标性的雕塑物体——有着三只眼睛和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稻草人。

“爹~!”

地里只着一件湿透白色背心,正在挥动锄头的中年男子闻声直起身子,甩了甩额前被汗黏着的永远也梳不上去的刘海,笑着转过头。

一开始,沈父完全颠覆了沈小乔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的固有印象。

一般人一定也都以为,庄稼人应该是面色黑黄,背脊佝偻,满脸纹路的沧桑模样。

可是沈父一条也不符合。

沈父皮肤白得像刚蒸出来的鱼肉【果然是吃货才能做出的比喻啊】白白嫩嫩,笑起来眉眼弯弯还会露出洁白八颗大牙,额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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