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就非得喜欢自己不可?

张丰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睛,出了大楼,霍年才从他身后跟了上来。

左右看看无人尾随,霍年拦了辆计程车,招呼张丰上车,随后将手里的东西拿给他看。

“这什么?”张丰愣了一下。

“那女人的手机和本子,我刚才看了一下,这本子里记得东西可不少,对你有用。”

张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偷东西?”

“剧情就是这么设定的。”霍年抱着手臂,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看得出来,霍总对于y这种事是一回生二回熟。

张丰拿过本子随手翻了几下,本是漫不经心的表情登时愣住了。

就见上头写满了各种大人物的时间表,从一线明星到地位不一的富商们都位列其中,派对活动,慈善宴席;谁谁常去的酒吧,谁谁常去的高尔夫球场,以及谁和谁关系不明等等。

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年是偷拿了某个狗仔记者的记事本。

“这是什么意思?”张丰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你是说她……”

“消息肯定是从曹危那儿打听来的,没想到吧,曹危那小子也不过是个备胎,”霍年说着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笑了两声,“这女人野心还真不小呢。”

张丰此时倒是觉得一切都变得玄幻起来。

他设定的人物,设定的背景,自然知道每个人物是什么样子的,在某些关键点上,又会做出什么推动剧情发展的事情来,可这个细节不仅是他,连第二创作的霍年也毫不知情,完全是个隐藏剧情的样子,这让他一时察觉到:或许在自己将他们创作出来的那一刻,他们的言行举止就都与自己无关了。

无论是自己也好,霍年也好,这些人物都已经彻头彻尾地活了过来,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中,过着他们自己的人生。

他们不是一张张白纸,等着人去书写描画,更不是主角们的道具,他们有自己的独立思维——说起来,又有谁可以证明,自己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不是被谁写进故事里的某个角色吗?

霍年见张丰发愣,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张丰?”

张丰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神情复杂地看着手里密密麻麻的文字,又瞄了一眼手机,心里想着:成王败寇啊。

他将手机递给霍年:“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机里的东西弄出来,别给对方销毁证据的机会。”

下午张丰直接回了福利院,张维生刚从外头打工回来,赤着上身站在院子里拿水管往身上冲水。

年轻美好的身体在阳光下泛出健康的小麦色,小腹上隐约有几块腹肌的形状,提着水管的手臂上更是露出了性感的肌肉线条,微微躬身的样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狼。

听到脚步声,张维生侧过头来,水珠挂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眯着眼缝看见来人的轮廓,一眼就认了出来。

“怀哥?”他嘟哝一声,抬手将水龙头关上,抬起头像头炸毛的大狗一般甩了甩脑袋。

“会感冒的。”张丰皱起眉,进屋拿了帕子扔在男生头上。

张维生笑起来,擦了把脸精神奕奕地看着张怀:“今天这么早?不用上课?”

“嗯,请假了,”张丰也没主动说自己去干什么,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弟弟,“你呢?刚打工回来?”

“是啊,”张维生凑过来,跟张怀坐在一起,铁秋千顿时发出难听的吱呀声,“今天兼职结束得早,怀哥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张丰揉了揉这小子刺猬一样的短发,手里的感觉不断提醒着他,这就是真实:“这几年辛苦你了,我这个当大哥的去上学,你却在辛辛苦苦赚钱养家。”

“说什么呢?”张维生抓住大哥的手,手指不由自主在那细腻的肌肤上摩挲了一下,“我又没有特别想去做的事,何必浪费那个钱?怀哥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而且怀哥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我们这一大家子就靠你养活啦!”

张维生笑着说:“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嘛。”

“你小子。”张怀笑着戳了男生的额头一下,竟觉得心里暖融融的,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属于家人的温暖给包裹住了。

所谓来自家人的信任和肯定,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霍大哥没和你一起?”张维生问。

“嗯,他有事。”张丰说着,又道,“快好了,你再辛苦几天,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

“啊?”张维生莫名其妙,见大哥笑着不多说,又犹豫道,“怀哥,我问你一件事,你别不高兴啊。”

“嗯?什么?”

“那个霍大哥,跟你什么关系啊?以前也没听你提起过,我觉得他好像很了解你,还很重视你。”

张丰:“……”

“他嘛……就是偶然认识的学长,嗯,在学校帮了我不少忙。”张丰随口道。

张维生觉得奇怪,看着张丰有点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焦躁来:“大哥你……你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跟什么人好过,初中的时候有女生追到这里来跟你表白,也被你打发走了,你……”

张维生想说:大哥你长这么大从来没跟人交往过,在感情方面真的挺迟钝的。

“好什么好?”张丰皱起眉,“他是个男人,你个小屁孩儿懂个屁,别胡说八道。”

张维生心里仿佛被一根刺狠狠扎了一下,扎得他整个人都一个激灵:“男人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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