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赶过来?众人的视线不由被吸引了过去,连正在与同桌人交谈的韩付都微微皱眉,抬头看向了门口。

只见门外走进了两个身影,靠前那年轻人穿着一身颜色略显鲜亮的西服,眉目英俊,眼尾上挑,动作之间带着一股无意掩饰的张扬傲气。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人则沉稳许多,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手里还拎着一个礼物盒。

在场众人不认识那年轻人,可对后面那位中年人的出现,却都是一惊。

这人正是临城市委书记的第一秘书,林密。

一见林密,连韩付都亲自起身迎了过去,不过林密无意多留,只笑着说了几声祝贺的话之后,就把手里的礼物盒递了过来。

韩付亲手把礼物接过来,却见林密朝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微一鞠躬,态度格外恭敬。

“费少爷,那我就先走一步,您要离开的话,直接打电话叫我就可以。”

年轻人一勾唇角:“好,多谢林叔。”

直到林密离开,围过来的众人还没能反应过来。

能让市委大秘这么毕恭毕敬……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只是那年轻人显然不耐烦和人寒暄,还没等众人开口询问,他已经直接朝大厅内征婚人所站的高台走了过去。

高台下面,正是两位还没走上台去的新人。

直到看到站在那里的云子宿,满身冷傲的费扬才露出了一点柔和的表情。

他冲人挑了挑眉,声音里也染上了一点笑意。

“真是稀奇,终于舍得把你那副黑框眼镜摘下来了?”

第9章

眼看着对旁人寒暄视而不见的年轻人走到高台面前,又对新人之一的云子宿露出如此熟稔的态度,宴会厅里的绝大部分人都被接连而来的变数惊掉了下巴。

在场的宾客不少都是商场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人j-i,ng,虽然还没有搞清楚年轻人的身份,但只看林密对他的态度,也能猜出他绝非普通人。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位来头不小的贵客,又怎么会独独青睐于毫无背景的云子宿?

率先走上前去的人是韩付,把林密送走后,他就折回来走到了距离主桌不远的高台前。费扬刚和云子宿聊了两句,就听见了韩付的声音。

“费少爷,你好,”韩付主动伸出了手,“我是韩弈的父亲,韩付。”

韩付已过不惑之年,因为保养得当又久居高位,周|身自带一种有别于普通人的强势气场。不过在费扬面前,他的态度却很是主动。

开口之前,韩付已经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费扬的真正目的。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费扬却一改之前对旁人寒暄不耐烦的模样,不只和韩付握了手,还开口道:“韩伯父,我是费扬。”

韩付对费扬的态度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不知省里的费书记,和费少爷是……?”

费扬一笑:“他是我大伯。”

在场稍微懂点门道的客人都是一惊。

怪不得这人能让林密亲自接送,这可是位真正的公子哥啊!

还没等众人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费扬已经主动说明了来意。

“我是子宿的朋友,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我特意来给他道贺。”费扬看了一眼云子宿,笑了笑,才又对韩付道,“不过我刚从大伯那边过来,路上耽搁了一会,所以来晚了,希望韩伯父不要介意。”

韩付哪能介意?要知道,费扬可不只是一个省委书记的侄子这么简单,北城费家是多响的名号,像韩家这种已经开始和政|府做生意的商人,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

“不会不会,费少爷能来已经是惊喜了。”韩付说着,就直接把费扬请去了主桌。

费扬也没有推辞,和云子宿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到了主桌上韩付旁边的位置。

韩弈的三个弟弟今天都不在,和主桌上的其他韩家人以及来赴宴的几位临城大佬相比,费扬在里面尤为年轻,却没人能对他质疑什么。

相比之下,不少人倒是羡慕起了还站在台前的云子宿。

能让费家少爷专程来捧场,这位的能耐……恐怕也得重新估量了。

事实上,不只是那些不清楚云子宿底细的人,连坐在高台旁不远处一张餐桌上的云家人都被惊呆了。

除了云老太太和云学兵,云家其他人都出席了这次订婚宴,但就连平日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的云学工,到了这场订婚宴上,也只能束手束脚地小心行|事。云老爷子仙逝已久,云子宿的父母也都不在了,韩家甚至没有安排云家的人上主桌,可就是这样,云学工也不敢在韩家人面前多说一句。

他只想着忍气吞声捱过这一阵,等联姻成了之后,还有什么好处捞不到?云学工早就听云老太太的话打好了算盘,韩弈毕竟是韩付的亲儿子,名下还有他母亲的遗产,三年后他一死,这些东西都是云子宿的,云家不敢在韩家人面前说什么,难不成还管不了云子宿?

他们已经有过了对云子宿父母遗产的经验,韩家的东西可比云学商留下的丰厚十倍不止,到时候再如法炮制一番,云家的日子就要比现在滋润多了。

可云学工千算万算,也没能料到云子宿竟然会认识费扬这样一号人物。

看着费扬被所有人众星捧月,却唯独对云子宿区别对待的样子,云学工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更让他不能气顺的是韩家表现出来的态度——云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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