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他被怎么了,就感到一阵风刮了进来,带来了外面的寒意。

他打了个冷颤,上半身全都潜入水中,只露出脑袋在外面,隔着幔帐,看见昨天在药物作用下强迫了他一晚上的男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乌鲁西忽略掉捂着胸口跑进来的伊穆霍特,冷冷吐出一句话:“出去!”

于是贴身侍从以最快速度,又跌跌撞撞退了出去,瞬间就没影了。

“……”

拉姆瑟斯对这句话恍若未闻,兀自朝乌鲁西所在的浴池走了过来,掀开轻飘的幔帐。

“我说出去!”乌鲁西恨得直磨牙,“出去,听不懂吗?”

拉姆瑟斯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了铜面人身上,某宅男气得吐血。他可不认为能当上法老的人,理解能力这么差,对方明显是在装傻充愣!

偏偏拉姆瑟斯的举动提醒了他,对方是个埃及军官,对于他的话完全可以不买账,他使唤不动他。

拉姆瑟斯走到池边,吊儿郎当的说:“看来我来的不凑巧,不,是太巧了。”

乌鲁西的脸色沉下去,不客气的指责道:“拉姆瑟斯队长第一次来我这,就要硬闯寝室吗?那句‘出去’不是对侍从说的,是对你!”

拉姆瑟斯挑眉,散漫的表情下,异色双眸闪过一道精明。“这话太伤感情了,如果我非要留下呢?”

乌鲁西眯起眼睛,现场的火药味瞬间弥漫。

“那么……”乌鲁西勾起嘴角,以微笑代替未说完的话。当拉姆瑟斯走到池边时,铜面人“锵”的一声拔出了短剑。

他的行动就是某宅男未出口的回答,某宅男曾命令铜面人保护他,所以拉姆瑟斯一进入攻击范围,铜面人就全身戒备了。

“有趣,要打一场吗?”拉姆瑟斯在铜面人拔剑的同时,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这个时代的军人从不畏惧战斗,拉姆瑟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双剑相碰发出叮得巨响,撞在一起的剑身擦出火星。

双方都没有使用铁器,所以一剑断刃的惊骇效果没出现,两人打了半天难舍难分,不过乌鲁西这具身体,本来就掌握了高超的剑术,他看得出虽然目前双方势均力敌,铜面人的底子却要弱上一点。

黑水的控制,让铜面人的反应不如拉姆瑟斯敏捷,全靠着无畏和勇往直前的特点,拼上性命,才暂时弥补了这一缺点。

乌鲁西利用这段时间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浴袍,爬出浴池,在塞那沙的破绽变多时,阻止他们继续打下去:“停下!你们俩个都别再打了,住手!”

铜面人接到命令当即停手,拉姆瑟斯的佩剑本已经挥下,看对方的举动时,险险刹住手势。

铜面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唯一露在面具外能透露情绪的眼睛中毫无畏惧,引起了拉姆瑟斯的兴趣,他对乌鲁西问道:“他是谁?以前从没见过。”

铜面人没有新的指令,收起短剑掉头往屋外走,让乌鲁西一阵无语:“铜面人,别走你留下!”

于是铜面人继续留在了浴室中。某宅男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拉姆瑟斯队长是客人,不用出手。”

这一系列动作,拉姆瑟斯算是看出点味道来了,对方一步一个指令,完全听从乌鲁西的指令,脑子似乎不太好使,不过很像传说中从小训练出的死士。

“铜面人?有趣。”拉姆瑟斯说道,“他是奴隶出生吗?没有名字——”这年头除了生来就是奴隶的人,没有哪个会用这种称呼。

虽然真实情况的确是这样,塞那沙在黑水作用下完全听命乌鲁西,成为他最忠诚的奴隶,他指东对方绝对不会往西,但一听到对方用“奴隶”这个词来形容铜面人,乌鲁西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痛快。

他抬起下巴冷哼道:“不,他是我的贴身侍卫!”

“你的贴身侍卫很厉害。”拉姆瑟斯对此产生了兴趣,刚才打了一会儿,他大致摸到了对方的底,这个铜面具就算去军队当个队长都绰绰有余了,当贴身侍卫完全是人才浪费。

不过更让他感兴趣的是,他曾经调查过乌鲁西,情报里根本没提到“铜面人”这号人,除非他在房子里根本没出去过,或者近几天才跟随在乌鲁西身边。但看乌鲁西使唤对方的熟练度又不像。

虽然乌鲁西接近权力中心,却不是政要人物,如果连他身边都有个能和自己打得旗鼓相当的侍卫,西台到底隐藏了多少力量,又有多强大呢?这件事透着蹊跷。

乌鲁西见对方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起疑心了,赶紧瞎扯个理由来:“我深得修达殿下和王妃的青睐,身边怎么就不能有个‘铜面人’了?不但有铜面人,还有铁面人、银面人和金面人,不过可惜,你见不到他们。”

“还有这些人物?”拉姆瑟斯一惊,燃烧起了战意,“以后总会接触到的。”将来埃及和西台必有一战……

这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乌鲁西但笑不语。

扯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谎,某宅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在我这见到铜面人的事,希望能保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底牌。”

“我答应你。”拉姆瑟斯回答得很干脆,“不过见到他,我更加能确认昨晚的事了——昨天那个人是你吧?”

乌鲁西表情一僵,拉姆瑟斯继续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昨天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昨晚雪地里发生的那一幕,乌鲁西的脸色就开始发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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