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尘埃落定(一)

寒风习习。

江边两岸的草木落叶纷纷,脚下落叶交缠着泥土泥泞一片鹿。

江中,一条大船,船帆尽开,急速而行辊。

船头,偌大的“方”字旗号,在风中瑟瑟作响。

……

船舱之内,奢华优雅。

暖意袭人。

点点的筝声飞扬,却是惬意怡然。

一袭白衣的方云来静坐当中,桌上,糕点美味,香茶冉冉。

俊美的面容如玉,眸光潋滟。

隔着屏风,美人儿薄纱笼罩,秀发云鬓,虽不识美人儿全貌,也可知定然是倾国倾城之色。

忽的,外面有脚步声入,侍从从外面进来,躬身回禀,

“公子,有官兵追上来。”

筝声不移,似若不受其动。

方云来微微挑眉,他转眸一侧。

侍从侧身,退到船舱之侧,伸手在某个地方按了下。

雕制细腻的窗棂缓缓移动。

冷冷的风儿随着开启的窗子闯入。

方云来额边的发丝微扬,翩羽如仙。

百步之外岸边,一行军马飒然而立。

胯下骏马嘶鸣声起,为首的将领盔甲粼粼,虽距离之远,并看不到模样,可方云来久习武功,目力非同一般。

触目之下,那名将领鹰炙的眸子如电,手中的马鞭冲着他高高扬起,嘴角一张一合。

“你跑不了……”

“……”

方云来嘴角似有若无的一弯。

江面浩荡,若是他所料不差,前面就是分岔口。

这一行的军马饶是矫健,却不知道要往哪儿追呢?

只是方云来嘴角的弧度还没有稍停,船上又有人过来,“公子,前面有官船拦截!”

官船?

方云来一愣,再看岸边那位将领,那位将领的嘴角显然弯起。

那弧度,竟是诡异的和他先前所差无几。

方云来眸子眯了眯,垂首看向自己手里的杯盏,把玩。

……为这一路顺畅,他早就安排了人前途守望。

所有拐角隐秘之地,绝不放过。

任何可疑之处,尤其官家行船,定必飞鸽传书。

而前途正是岔路口,也正是他特意再三要小心防护之地,那些官船又是如何停靠而不为他的人所知的?

所以,他的所有谋划早已经在旁人的计算之中了?

方云来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摆手,

“靠岸!”

………………

江边之中,方家的大船靠岸。

军士上船。

进退有度的搜索各个房间,所有箱柜俱无放过。

船头,紫金貂毛的披风轻薄而裹,更显得方云来的面容俊逸出尘美好。

视线之中,那名将领严肃以待,却在方云来看过来的时候,正目而对。

方云来到底是先忍不住,微微侧身拱手,“久闻南宫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名不虚传!”

南宫诀凌目,也自拱手,“方家掌事名震天下,诀也早想一见!”

两人一个是太子殿下肱骨,一个是大皇子亲密至交。

早已神交,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

两人相视,嘴角都不由勾起一抹弧度。

似是前尘尽消。

“方某的船上并无祸乱之

t人!”方云来道。

南宫诀点头,“太子殿下也是信的,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方云来也很体谅,轻叹了声,看向一汪江边,神情寥寥,“方家曾和那家多有交易,虽早已经摒弃,可也难免有些心怀不义之徒趁机想要在我方家的头上打几下。虽我方家根基茂盛,可若是被帝心疑惑,到头来也不过一个树倒众人推!”

南宫诀深看他几眼,“方掌事多虑了!”

“是么?”方云来勾了勾唇角,看向络绎从船舱内进出的军士。

已不言而喻。

——若是真的多虑,怎么上来就开始搜查,还搜的这么寸毫不放?

南宫诀又怎么看不出来,当即一笑。

清朗声声,方云来不由侧目。

南宫诀压低了声音,“……方公子出京之时,正是京城平息之日。虽那日有些人仰马翻,可想必有些话大皇子早已经通知方公子了吧!”

今日距离那日已经有五日。虽那日他便已经离京,京城的消息他还是听的清楚。

卢家倒台,可卢家的那位公子到现在还是生未见人,死未见尸。

且那日雨色深浓,也有不少人趁乱逃出,再加上卢家的势力也在盘桓,所以朝廷四下派出军士,一一定案结论。

所以,今儿的这番搜查也在清理之中。

只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么!

方云来眼中一闪,点头,“大皇子殿下是说了些,只是不管是谁,我都不曾见过!”

人家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方云来再当做不知道,就有些愚钝了,何况,从出京之日起,方家的船就飞速而行,已然欲盖弥彰……

南宫诀难得弯唇,“当真?”

“自然!”

方云来一笑,还是那般的神情怡然,“试想我方家百年基业,牵扯人家自在不少,那两位不管是谁……即便交情匪浅,也是断断不敢窝藏的!”

京城传闻,太子妃也受到了惊吓,在太子府中养胎,拒不见人。

可实际上,随同卢家那位公子同时不见的还有太子妃,以及太子妃身边的侍婢桃红。

所以,此番南宫诀亲自来追,明着是为卢家那位不见踪影的卢公子,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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