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般心灰气势,又岂是他的所为?

南耀泽转头看向车帘之外,层层掀开的车帘,车窗外的景色络绎入目。

不远处的京城城门赫然,而就在城楼之上,飒飒而立的又是谁?

南耀泽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出一抹轻微弧度。

或是他技高一筹。只是有件事,他知道的远要比他知道的要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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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南耀泽怎么想,去了哪里。几个时辰之后,正和乳母嬷嬷聊天的唐浅浅当真如愿的看到了桃红。而桃红看到唐浅浅,眼中立刻就涌上泪光,几乎是蝶一样扑到她身前,上下打量着她,唯恐她出丁点儿的事情。

唐浅浅自然是安然,又给桃红介绍了乳母嬷嬷和小外孙女儿。自然让桃红欣喜的是,她终于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以往的种种。桃红不由又是一阵的泪水磅礴。

乳母嬷嬷担心她太累了,再者唐浅浅桃红主仆又是一阵子没有见面,便刻意的留了这主仆二人单独相处。

而当乳母嬷嬷和小外孙女儿离开,桃红脸上再度泪水迷离,跪倒在唐浅浅面前,“是奴婢的错,请太子妃降罪!”

“快起来!”唐浅浅拉起桃红,桃红却是执拗的跪在地上不起。无奈,唐浅浅只能坐到椅子上,问,“怎么回事?”

桃红深吸了好几口气,哽咽着解释。

当日果然是如唐浅浅所料,桃红先被抓,只是桃红被抓后,大皇子的人以为控制了桃红的武功,可实际上桃红的武功并没有消散,而是桃红早就备用了唐浅浅原来调制的药剂在身上,又学会了移穴之法。所以在那些人以为桃红被困之后,桃红本有机会逃走。可桃红却还是留了下来,只为说什么也要陪在自家主子身边,至死不改。

只是当真的看到主子,又觉得自己犯了重错。主子早就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她偏就忘了主子的金科玉律。主子失踪三日,太子殿下还不知道有多着急。而她若是早些能离开,或主子此刻早已经回去了太子府。

桃红越说越觉得自己罪不可恕,到最后竟是面色通红的喘不上气来。唐浅浅赶紧的拉住她,沉声安抚,“你做的很对!方才泽哥哥已经和我说了,所以我勉强也能听得出来这几日太子的用意……亏得你没有先逃出去……”

“太子妃……”桃红哽咽,不明白唐浅浅所指。

唐浅浅也不再解释,只是拉着她轻弯唇角,“先不要想这么多,至少这边很清幽,眼不见心不烦,对我和福儿都是好事……是不是?”

对唐浅浅说的“眼不见”,桃红还是明白,唐浅浅早就看太子府中的那些美人儿不顺眼,只是这边当真是“好事”么?

桃红咬着唇角,使劲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不管自家小姐怎么想,她要做的,就是舍了性命,也要保小姐安全!

……………………………………

燕舞酒楼。

“玄”字号的雅间。

两个相貌相似的英俊男子坐在桌前,一个更显几分轻魅,一个眉宇间隐带轻嘲。

两人身侧,珠帘拂动,伺候的人都立在门外,静默而已。

到底,还是那几分轻魅的男子忍不住,一手拍到了桌上。

另外一男子眉宇间隐去轻嘲,一本正经的看向先前的轻魅男子。“太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南耀羽一声轻哼,“这里是哪里?大皇兄不会不知道吧!”

南耀泽转头四顾。百鬼之书

“臣不知!”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几日前,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他本想暗用机关壶把唐浅浅带走,没想到她竟机敏的察觉到了他的用意。

是啊,他忘了,她竟是有着两世的记忆了!

南耀泽的唇角轻轻一勾。

而这稍许弧度正巧的落到了南耀羽的眼中,南耀羽的眉角霍得一沉,“大皇兄是要逼我?”

闻言,南耀泽的眼底也倏的一缩。他紧抿了唇角,轻轻一笑,“太子不觉得臣才是被逼无奈么?”

“……”

南耀羽搁置在桌上的手微微一紧,面上却是清风和徐,“大皇兄,所谓逼迫,不过是自己逼自己!”

南耀泽只觉得呼吸一沉,陡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边上的杯盏,看着杯盏边沿的琉璃花纹,扯了扯嘴角,“——太子殿下越来越有帝王风范了!”

南耀羽轻哼,“大皇兄,慎言!”

南耀泽哈哈一笑,随后抬眸看向南耀羽,“有人曾告诉臣,臣身上同样流着耀国皇室的血,所谓争斗,不过就是两厢争斗,外人得利!……亲者痛,仇者快!”

南耀羽点头,“所言倒是不错!”

南耀泽眸底暗光一闪,“那,若是臣主动放弃,那太子是不是会赏臣一样恩赐?”

南耀羽眯了眯眼睛。虽没有说话,却已然便在沉吟他所求为何!

南耀泽微微一笑,方才脸上的苦涩,纠葛均都消失无见,有的只是轻笑涟漪,一派和煦。

“……臣以为太子妃若是身死,太子殿下所得,定事半功倍!”

南耀羽脸色陡然一青,眼底也顿时冷光四射。

“大皇兄可知道夺弟之妻,便是民间百姓之家也是重罪!”

南耀泽一脸茫然,“臣只是说太子妃身死,并不曾说什么争夺之意,太子殿下所言未免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之意!”

“大皇兄!”南耀羽的声音已经有些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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