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最近他就像是触了天怒似的,从岳阳来后就没有发生过一件称心如意的事。他不禁闭着眼自嘲地想,岳阳可真是他的煞星。当岳阳带着律师来见他时,他一脸风轻云淡地直接说出来。

“岳阳,和你一起肯定犯了天条,所以我才这到倒霉!”

“我,要过24小时才能保释,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因为我本来就是清白的。”

“我知道,没有人可以冤枉你,相信我。”

代齐航下意识盯着岳阳那严肃到无以复加的脸,忍不住笑起来,“你这天要塌似的表情,是想让我判个十年八年好让你清静?”

“你就是被判进十八层地狱我也把你拉起来。”

“你不打算和我一起下十八层地狱了吗?”

“你严肃点!”

岳阳被代齐航的不正经闹得给找东西堵上那张嘴,好在代齐航听话地严肃了一点。

“岳阳,我要是活着回去,有样礼物要送给你。”

“你就算收了整个医院我也能补回来,你想死也没机会。”

“我什么都没收!”

“我知道,有人故意整你。”

代齐航不是想不明白这点,这个举报出现的实在太巧合,仿佛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可是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岳阳还有人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来陷害他。

“对你,我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岳阳看出代齐航眼中的怀疑。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邵东来,不然这世上哪来的人这么恨我?”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会查出来的,你委屈一下。”

岳阳攀着桌子凑过去,脑门抵着代齐航的额头,动作暧昧得就差亲上去了。代齐航这个不大不小的毛病他从小领教到大,但凡真的慌乱紧张的时候表现得越是不着调,跟天下就是他家似的毫不在乎。

“我没生气!”

“嗯,你先跟我说说你要送我什么?”

代齐航忽地愣住不动,半晌才喊了一声,“岳阳。”

“我在。”

“谢谢。”

岳阳落在代齐航后脑的手倏地一抖,差点把他的心脏抖出来,他情不自禁地用嘴贴了一下代齐航的额头,“你永远不用说这两个字。”

咳!咳!

旁边的律师忍不住用力咳了两声,他觉得要是他再不出声阻止他就要看到什么限制的画面。岳阳松开代齐航,终于拿出岳总的气势,巨细无遗,有条不紊地把事情问了个遍,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会面离开。走出会见室后他的表情和翻书一样瞬间一变,带着满眼的戾气如同即将上场杀伐的野兽。

“你可以继续,但是后果自负。”

岳阳对着手机只说了这一句,没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表达了他的意思就果断掐断,然后急风火速地上车,领了一队的人直杀向代齐航工作的医院。

代齐航在岳阳走后整个人都脱力地瘫下来,他从来不喜欢侦探类的电视剧,甚至拒绝逻辑游戏,可是听岳阳和律师一整套的分析下来他还是能明白有人把他围在中间下了一盘棋。等他知道他打电话去派出所确认那块玉佛是不是抢劫犯落下的脏物的事也被否认后,他真的确认有人费尽心思想整死他。

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这个案子怎么结都将是他一生的污点,因为总有人见多了黑暗就再也不相信光明,他无法改变别人看他的目光,就跟同性恋一样,会成为他一生的标签,可能由此终结他的医生生涯。

所以他害怕的不是他最终他的罪名会不会成立,而是在这之后他要怎么在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案子结束的时间比代齐航想象的要快得多,而案子的结果比代齐航想像的要坏得多。虽然他被无罪释放,但是医院因为这个案子没有评上三甲,他被委婉的要求自动请辞。

如果代齐航真的做过什么背德乱纪的事,这样的结果可以算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就像棋子一样被迫被人放上了棋盘,走了一圈下来他就被脱皮剔骨。

代齐航不想去追究是谁陷害他,宁愿相信审判的结果,是石峰为了给两年前病逝的哥哥报仇而找上他。宣判结束后他回去就把自己扔在被子里,此刻的感受就好比三年前他孤身离开家乡的城市,如同无根的浮萍一样无所依靠。他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学医,可是十年的时间他真的将自己的余生都投入进去,从来没想过离开手术台他还能做什么。

“小航,只要你想,什么我的可以帮你。”

岳阳的声隔着门板显得有些遥远,像是被风吹来的柳絮一样抓不住。代齐航摇摇不稳地站起来,脑子如同转经筒一样被转得不着重点,他打开门对着岳阳那仿佛暴雨之前的眼神,勾着嘴角高昂着下巴说:“老子不需要,医院那么多,大不了我去开诊所。”

“我可以开家医院,请你上班。”

这话岳阳不只说过一次,可唯有这一次说到了代齐航心里,他贴到岳阳身上捏了捏岳阳的脸,隔着彼此的呼吸说:“我想当美国总统,你也能帮我吗?”

“我们先移民美国,然后结婚,从公民做起。”

“你真是懂什么叫步步为营。”

“我只想让你高兴。”

“你叫我一声小航哥哥我就高兴了。”

“小航哥哥。”

最后的声音融化在彼此的喘息声里。

隔天代齐航回医院办离职手续,收拾桌子的时候他以为最多只有一个杯子,却收出了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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