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滑蛋粥做的很美味,榨菜爽口,豆腐顺滑,第一餐就吃的极美。

李乐优拿餐巾擦擦唇角,看到刚送到了许多套昂贵的男士西装外套。

他选了一套颜色淡雅的,对着镜墙穿了起来。

这淡色的衣服更衬着他俊逸非凡。

他又出不得这个房间,打扮的再俊再帅又有什么用。

只是有一种不能言传的感觉……

或许下一刻温维士会推门而进。

谁说定下规则的人不能打破规则?

有时候,见一面并不代表什么。

因为满心希望姐姐永远幸福的他只是有一些寂寞罢了。

虽然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尽管他把那称之为家。

无论何时,当门关上时,就他一人,唯有他一人。

就算布置的再好再美,那种安心温馨的感觉也会渐渐消逝。

他又变得不能满足。

人性啊……

真的很无奈,得陇望蜀。

有时候他真恨自己。

有人说,‘无论怎么样的爱情都值得呵护,因为有时候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真爱无敌——’

简直是放屁!

如果温维士不是姐姐的丈夫,那么他李乐优现在就根本不可能在这里。

他会用尽一切的手段来得到,死缠不放,他可不在乎什么下流、下。贱!

“姐姐啊,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你怎么对待我……我都只要你幸福……”

他呓语着,似坠梦中。

望着窗边小小茶几上插在花瓶中那尚含苞欲放的玫瑰花,大概是昨天的,已经有花瓣微微的散开了。

就象渴望爱情的心已经缓缓的打开,幽幽的散发着香气。

只不过,这从枝头剪下的鲜花过不了多久便会凋零,就如同一场单恋,没有了对手,很是滑稽。

一瞬间,他浮起一种淡淡的伤感之情。

用手将整个玫瑰花苞用力扯下,那些花瓣在他的手里,被摧残着,然后洒落一地,就如同撕破了一个个春三月的美梦……

“看来,这些花惹恼了你,小心被它刺给刺伤了——”

身后蓦然传来冷昀戏谑的声音。

李乐优微转头瞄了一眼,然后才感觉到手指传来一阵刺痛。

将玫瑰花枝扔在茶几上,手指已经被刺破了好几个伤口。

轻轻一挤,血珠便凝聚而成,就象眼里掉落的血泪一般。

李乐优将手指放入口中轻吮,血腥味立时在嘴里弥漫开来。

“这么一大清早,冷老板怎么就来了?”

冷昀拿出手机,晃了晃,“我现在就立刻打电话给温维士——”

李乐优差点跌倒,指着手表,失声叫道:“冷老板,现在八点还不到罢。香港人的作息时间跟我们不一样的,温维士十点以后才吃早茶的,我敢保证你现在打电话过去,他还在睡觉。被人打扰睡觉会有起床气的哦,到时候希望更渺茫了,别说我没劝过你哦。”

其实,象冷老板这样的人,不是也应该起的很晚么?!

他以前在红帝工作过,非常清楚。

下午起床的比比皆是,都是昼伏夜出,几乎是见光死了。

他还以为,至少要被关个几天,然后冷老板才会出场。

再气派十足的打电话威胁温维士,象电视上那样,让他开口说几句,以示他确实已经沦为人质,并且还活着。

真的,他早上才打算享受这监禁的生活,也未免太快了罢。

冷昀脸色很是难看,显得疲惫不堪。

他们两人这样对话,李乐优就站在窗外,而他不得不站在墙侧。

这种日子再过下去,他真的要崩溃了。

他宁可跟敌对社团约定时间火拼,也好过这样一分一秒的逼迫。

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几乎是一年中最舒心的季节。

而他却无时无刻不感觉到空气中传来那隐隐的张力和危机。

他真的不堪负荷了。

温维士如果真的不管这边的烂摊子,那么他会毁掉李乐优。

并不是毁掉什么名誉之类的,而是一起死!

李乐优自然注意到冷昀难看的脸色,以及森冷的目光。

他不禁瑟缩了一下,迟疑的问道:“冷老板,你被追杀多久了?”

冷昀咧开嘴,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

“半年,整整半年——六个月!”

李乐优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年……那岂不是在他前脚离开香港,后面立刻有人追杀冷昀?

心中的那份怀疑,不仅更深了。

冷老板这半年,过着这样深居简出的生活,应该说不见天日的生活,大概真的已经受够了。

他记忆当中的冷昀,是经历过无数风浪,在任何暴风雨面前依旧淡定从容游刃有余的。

而眼前的男人,面色如此憔悴,神色如此仓惶,气势如此低迷,看上去落迫……邋遢,实在与以前的那人判若两人。

“冷老板,我觉得你需要放松一下,你看起来很紧张。”

“什么?我他妈的还放松得了么?!”冷昀眯起眼,嘶吼出声。

李乐优为难的瞅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怎么会想到来g市呢?如果你打算象这样抓住我,也勿需冒险再来g市开夜店啊?”

冷昀叹了一口气:“我在国外的朋友传来消息说,在这半年内,至少有三批人展开行动过。而最近来的,是个外国人。你看g市,虽然发展了这么多年,我知道的,大街上基本上没有看到一个外国人的。”

李乐优‘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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