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但等级分明,下面的人是绝对不敢稍有逾越的,于是,除夕之夜,只坐了两人的饭桌上,显得有些冷清,父子二人颇有一种相依为命的味道。

这里的风俗习惯与明谕帝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年节倒是同样存在的。

只是陆崇明身份特殊,以前在家的日子少的可怜,和陆小乖在一起过年的次数惨淡的不超过三根手指,现在望着对面男孩精致的眉眼,他忽然就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愧疚,眉宇间也染上些许思念。

仿佛是想极力弥补一些什么一样,在吃了年夜饭之后,陆崇明拉着男孩一起守岁,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让顾惜朝紧紧地捂住耳朵,第一次笑得灿烂无比,像个真正的孩子。

大年初一是走亲访友,到处拜年的日子。

身为延州知州,还是个刚上任没几个月的知州,趁这样的日子拉拢一下当地官员,扩展一下自己的关系网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陆崇明显然是没有这样的打算的。

每天锻炼锻炼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学习学习这个世界的各种常识,再和顾惜朝培养培养感情,这就是他几日以来所有的行程了。

老实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种悠闲地日子了,感觉还不错。

或许所谓的养成测试也不是那么难熬的,如果他是当做一个难得的假期来看待的话。

可惜,悠闲的时光注定是短暂的,正月十六那日,通判司徒云修捧着文案施施然的来了他的府邸。

他来的时候,陆崇明正在教顾惜朝练字,小孩虽然年纪还小,但那手字已经初具风骨了,至少比他刚来那三天好上太多。

听到下人的通禀之后,他留下顾惜朝一人在书房接着练,而后独自一人去了偏厅见客。

司徒云修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后面还跟了一个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青年一身旧白长衣,颇为落魄的样子,但这却无法掩饰他出尘俊秀的风骨。

陆崇明微微一愣,这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一位一点烟火之气都不沾染的翩翩佳公子,但陆崇明却看出了那双眼睛中所掩藏着的不甘寂寞,和桀骜难驯。

这绝对是一个和外表一点都不相符的人。

顾大人。见他来了,司徒云修赶紧起身,行了一礼,而站在他身后的青年,也同他一样,躬身施礼。

司徒无需多礼。来了这么些时日,这里的礼仪他还是了解一些的,陆崇明袍袖一挥,道:请坐。

有下人走了进来,奉上茶之后又轻手轻脚的离开。

司徒云修这才给陆崇明做起了介绍,这位是白明莫,兴富县的师爷,在下与他前来实在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与大人相商,扰了大人的年休,望大人勿怪。

陆崇明摇了摇头,示意无妨,而后问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亲自走这一趟?

司徒云修苦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朝坐在下首的青年道:你来同大人说吧。

白明莫拱手应了一声是,他沉默片刻,似在理清思路,然后就将事情的始末缓缓道来。

兴富县是个一点都不起眼的小县,全县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过两百来户人家,小县的生活虽然穷苦了一些,但还过得去,侥幸饿不死而已。

但这样的日子在去年下半年,被一群不知从哪儿来的匪类给破坏了。

兴富县旁边有一座山,资源颇丰,不时的会有县里的人去打个猎,采个山间野果药草什么的,但自从去年开始就没有人敢进山了,因为那里多了一群盗匪在里面安家落户。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虽然那些盗匪偶尔会下山劫个路过的商户什么的,但与兴富县倒是井水不犯河水,两者相安无事。

平常进城出城的大不了就换条路走好了。

但这样的平衡却在冬天来临,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被打破了。

进出兴富县的另一条路被大雪封住了,只剩下被盗匪占据的那一条,而且自从天气变冷以来,那些人的动作越发猖狂,以往只是打劫一下路过商人的匪人竟骚扰起了平民百姓。

白明莫叹了口气道:五天前,那群盗匪传信到城里,要我家大人交出粮食万担,钱一万五千贯,否则便带人杀进城里,兴富县是穷县,这么多粮食凑出去饿肚子的就是县里的百姓了,县令大人无法,唯有让在下前来搬救兵,还望知州大人速速派兵救援。

盗匪?陆崇明皱眉,身为一个军人,他本能的厌恶这种人,以前每年的军校毕业季,他都会亲自带着那些刚刚走出学校的军人去星际中剿匪,在锻炼他们的同时,也打击一下那些猖獗的星际匪类,可以说,元帅陆崇明在无论哪一国的盗匪眼中,都是令人畏惧的存在。

沉默片刻后,他问道:对方有多少人?你们县官兵又有多少?

白明莫慢吞吞的伸出两根手指,道:县中官兵不足两百,而对方人数,依在下估计,怕是不下三千。

三千?!陆崇明拍桌而起,犀利的目光骤然射向司徒云修,三千盗匪在境内集结竟无一人上报?

司徒云修心下一颤,苦笑道:有的,年前我曾让王将军注意此事,但直到我从白师爷口中得知事情的严重性后去了趟王将军那里,才知道他是早就知情的,只是他拒绝发兵,也不想管这件事。

9、出兵

王将军是老臣,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是整个延州敢和身为知州,兼蔡相的得意门生的顾兰溪呛声的人之一。

他为人虽然有些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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