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保卫世界的和平。

在与莫里森短暂重逢的这段时间里,她既感到欣慰,却也隐隐地为莫里森感到担心。

她在莫里森凝视着断崖的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神情。那些支离破碎、仿佛永远无法修复的东西,她自己也一样经历过。

但她始终是还年轻。7年的时间不能抹去那些痕迹,却也足以冲淡伤痛。她又重新站了起来,不仅如此,她还学会了飞翔。

她真的很感谢母亲教导她的坚强。若非如此,杰克·莫里森绝不可能捡回一条命来。

法老之鹰陷入遐思,丝毫不觉车子已经重新抵达了直布罗陀监测站。其他人帮忙把莫里森从车上抬下来,动作惊醒了她。她也跳下车子,大口呼吸着海边咸s-hi的风,努力地把胸口涌上来的那股悲伤压抑下去。

“法芮尔?”

有人在身后呼唤着她的名字。法拉感到有些意外。除了安吉拉,这里所有的人称呼她的时候都会用简称。可这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苍老,绝不是安吉拉的声音。

她蓦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高大的男人身边的白发女人。7年未见,她比记忆中更加苍老,可除此之外,一切都没变。

法拉难以置信地□□了一声,又发出一声更大的惊叫。她迈开大步,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安娜在她怀里哽咽,浑浊的眼泪一颗颗滴落。法拉也早已哭得一塌糊涂,在她昨天晚上见到了死而复生的莫里森还帮着找了一整天的莱耶斯之后,她一句话都没问就接受了安娜活着回来的事实。反而是安娜,她一边抚摸着女儿柔黑的长发,一边颤抖着说:

“是我不好,我的女儿。我早就该告诉你我还活着……”

法拉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拼命地摇头。她还在流泪,但脸上却已经挂了幸福的笑容:

“不,妈妈。你回来就好了,你回来就已经足够了。”

一旁的莱因哈特也在擦着眼泪。从很久以前安娜就笑他明明这么个大个子,却总是爱哭。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法拉,你已经……这么大了。”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安娜母女拥抱在一起,却没有他的份。是啊,谁让他年轻的时候总是忙着四处征战,等他意识到他和安娜之间总是聚少离多的时候,安娜已经有了法芮尔。

“法芮尔,他们说你们刚刚出去找莱耶斯了。”安娜问道,“我刚刚还看到了杰克,出什么事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法拉问道,“我们昨天晚上走的时候你们还不在呢。虽然说来话长,但我可以长话短说。”

听完法拉的叙述,安娜已经换上了法拉熟悉的严肃表情。那个总是能妥善处理一切事情的指挥官副官又回到她身上,没等莱因哈特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当机立断地做了决定:

“法芮尔,叫那几个孩子吃点东西,我们马上就重新出发。”

法拉稍稍有些吃惊,但她明白莱耶斯对莫里森和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自己也对总是鼓励她的莱耶斯怀抱着深厚的感情,如果不是莫里森突然出事,她也还想再搜索一番。

“论找东西,谁都比不过一个单身母亲。我带来了我的红外设备,在晚上特别顶用。”安娜说,“事不宜迟,莱因哈特,你去收拾一下,也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强壮的老兵挠了挠头,没有多说什么就去做准备了。

莫里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安吉拉·齐格勒医生就守在他床边,第一时间告诉了他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太勉强自己了。”安吉拉说道,“你要知道,你已经不再年轻了。”

莫里森什么都没说。他从床上坐起来,就想要走出门去。

“杰克!”医生在后面喊住他,“安娜说你一醒就通知她。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没过多久,安娜果然来了。她身后还跟着沮丧的麦克雷,于是她什么都不用说,莫里森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搜索结果。

曾经的副官单目失明却依旧敏锐。看到了莫里森的表情,安娜愧疚地低下头去。

莫里森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安娜的肩膀。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他温柔地说,“你已经尽力了。”

他们都从莫里森的语气里读到了别的意思。此去经年,隔着风霜沙尘、逝去战友的血r_ou_,以及所有的污蔑与背叛,莫里森指的是曾经,也是现在。

一股酸楚涌流上来,安娜忍住泪水,向莫里森敬了一个久违的军礼。莫里森也抬手回礼,庄严而肃穆,然后他轻轻地拍了拍安娜的肩。

“既然你回来了,我终于能放心了。”

他的手缓慢地从安娜的肩膀上滑落下去,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诺言。那一刻,安娜突然就觉得曾经属于所有人的杰克·莫里森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拼尽全力,燃尽了最后一丝希望,现在的他只让她觉得既遥远又陌生。

“杰克?”

她忍不住唤他的名字。莫里森看了她一眼,她发誓她在那眼神里看到了正在逐渐凝聚的复仇和憎恨的火焰。

她惊惶了,于是伸手去拉他。莫里森不露痕迹地挣脱,独自向外走去。

麦克雷面朝着墙壁,正哭得哀恸。安娜拽住他的披风,让他不要再哭,快点去找人阻止莫里森。

“阻止?”麦克雷看上去很是迷惑,“他说了他要去做什么吗?”

安娜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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