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闭嘴!”

时越是知道陈太医的脾气,他平生最看不得自己糟蹋身体的病人,更讨厌在他诊脉时多嘴的人,冲顾修远摇摇头,让他稍安勿躁。

谁知陈太医把完脉,直接摔下顾修远的胳膊:“孽障!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懂节制!你也是晕船吗?”

顾修远此时心系韩小天,一时没听出陈太医话中意思,时越立即反应过来,朝陈太医解释道:“他二人是契兄弟,与小天行周公之礼的正是小远。”

陈太医简直要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这一个个的,真,真是,唉!

一边开方,一边嘱咐:“禁欲半年,按着这个方子先喝一个月,之后再找我看过之后换药方,吃食方面,也不能猛补,他脾胃虚,要以温和之物进补,回头我差人送过来一份食谱,照着上边的吃,另外,不要劳累,不要着凉,进口之物必须温热,如此养上半年,方有可能不伤根基,否则日后且等着受罪吧!”将药方上的墨迹吹干,递给顾修远。

又继续写另一张药方:“还有那个小孩,虽没有躺着的那个严重,也必须按照这个方子喝上半年的药,别以为你年轻就糟蹋身体,等你老了就知道难受了。”

开完方子,嘱咐完后,陈太医气呼呼的走了,回头果然差人送来一份温补的食谱,时越看过之后将之交给顾修远。

“陈太医虽然脾气不好,但医术很是了得,你们一定要按他说的吃药,补身体。”

“我晓得。”顾修远将食谱收下,又冲时越道谢,若不是借着时父的名义,他们根本就请不到太医,小天的病肯定会被耽误。

傍晚时分,韩小天就醒来了,但一时身体无力,头晕脑胀,在船上还能坚持的意念全部消失,彻底起不来床了。

“哥。”顾修远看韩小天难受的样子,再想到太医的话,差点就流出男儿泪。

韩小天倒是没那么多的愁绪,只以为是晕船后遗症,冲着他笑笑:“终于到岸上了,等我大吃一顿,非要踩踩实地不可。”

“好,哥先喝了药,想吃什么有什么。”

“不要,不过是饿的狠了,吃什么药。”而且这里的药全是中药有没有,黑漆漆的,闻着就一股苦味,还满满一大碗,怎么可能喝的掉!

“乖了,哥喝了药,给你吃糖。”顾修远将韩小天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坐着,然后端过药碗凑到他嘴边,柔声哄道。

只是,哄一个十八岁的大男人吃糖?韩小天绷了半天没绷住,“噗”得大笑出声,只是,他现在什么身体,笑声立即就把他自己震得头晕耳鸣。

皱起眉头,看顾修远还一脸担忧的端着药碗看着自己,好像,身体真的有问题了,接过药碗,憋着气,一口将药汁全部吞咽下去。

结果那咧着嘴的脸差点皱成一朵花,比吐出来的胆汁还要苦!顾修远一手接碗,一手往他嘴里放了块冰糖。

然后让等在外间的人去将在火上温热着的小米粥拿来。

接过米粥和一碟小菜,端到里屋,看韩小天吃的狼吞虎咽。

“大夫说了,现在不能猛吃,吃个半饱就行,少食多餐,要一点一点让脾胃适应,之后才能吃八分饱。”

刚想说再来一碗的韩小天闻言,只好放下碗筷,摸了摸还有些瘪的肚子,无奈的瞪着顾修远。

“说吧,大夫都说什么了,让你那么忧心忡忡,好像我就要死了似的。”靠在顾修远的怀里,手把玩着他的手指,韩小天问道。

“没事,就是累到了。”

“说!”韩小天信他才有鬼,“你不说,我问时大人。”

“就是,肾虚……”

“嘛玩意?”

“肾虚,要好好调养,不然有碍子嗣,还妨害房事。如继续亏损下去,还于寿数有害。”顾修远越说声音越少,毕竟如果不是他贪欢,明知韩小天已经很虚弱了,还不拒绝他的邀请,他也不会成这样。

天雷滚滚!此时是不是要来一盒“汇仁牌肾宝,他好我也好”啊!他才十八没错吧,怎么会肾虚!

“我去!”韩小天憋红了脸,最后也只憋出来这两个字,然后身体往下出溜,最后枕在顾修远大腿上,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出声了。

“哥,小天。”等了一会儿,见韩小天还是没动静,顾修远着急,将被子掀开,韩小天却先他一步用手捂住脸:“让我买块豆腐撞死吧!”

“不用担心,陈太医医术了得,除了喝药还有食谱,药膳什么的,过不了半年,又是一条硬汉子!”顾修远努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高兴一些,说道。

“嗯。”韩小天有气无力应道,闭上眼,不想见任何人,他的脸啊!

他以为他会悲愤半天,可惜身体已堪比林妹妹的他,倒头就睡着了。顾修远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娄西在卸完船后,让娄北看顾着和时家的人一起运送回去,他自己悄无声息的去见了齐子平。

本以为任务拖了四年完成,终于可以回归原本职位,可惜。

“继续?还贴身保护?”

“不错。”

娄西疑惑:“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会是首辅的私生子吧?”

“滚你的。”齐子平踹了他一脚:“我是那种人吗?”

“可您做的事像!”

“现在不宜告诉你,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齐子平说完,拍拍娄西的肩:“好好干。”

娄西耸耸肩,既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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