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从那天起对门儿那俩妹子看他们的眼神更奇怪了,好像在期待着啥。

由于寒假即将结束,稚夜连续一个星期都在做噩梦,其实他最开始以为是因为被那个奇怪的人绑架留下了心理阴影,但是仔细回忆一下这个噩梦从被绑架之前就开始,果然还是因为快开学了,各种不适应吧。

再梦到自己被寒假先生抛弃了以后,稚夜又做了第二个梦。

他梦到自己在森林的大雾里走,明明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身体却不听使唤。等他穿过了森林来到了一口井旁边,看到一个小孩子就坐在井边儿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小孩子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穿着古时候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散下来,看不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看到稚夜以后笑着向他招了招手,稚夜就觉得身体又自己动了,然后坐在了小孩子的身边。

可是,等到走近了他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长相讨人喜欢的小孩,而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空洞的眼眶中流出了一行血泪,开裂的嘴唇掩盖不住好一排锋利的牙齿,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飘扬,在雪白的袖子底下是一双腐烂的手,袍子被风掀起一点露出的是一双没有脚的腿……这、这不就是那个奇怪男孩抱着的尸体吗!

天啊!有鬼呀!

不对不对,自己不是常跟鬼打交道的吗,怕个什么劲儿!

可是还没等稚夜多想,变成了尸体的小孩就突然堆了他一把。稚夜反应不及,头朝下摔进了井里。

但愿这口井不深!但愿这口井不深!但愿这口井不深啊!

“喂喂,不就是开个学吗,你至于这么大声救命手还到处扑腾吗?”雅尔绮斯推了好几下终于把熊孩子叫醒了,“你又做什么噩梦了?”

稚夜惊醒,看到自家哥哥的脸,突然感觉安心了许多。

“哥哥,我梦到我跟一个人坐在井边,然后……”

雅尔绮斯:“等下一,那个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身高多少体重多少是干什么工作的家里有什么人?你为什么会梦到他在梦里你们为什么会在一块儿是约会还是决斗是推销还是谋杀?”

“哥哥……”

“什么?”

“我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唉……好困,我先睡一觉。”

“不行,不把这些说明白,休想睡觉!”

“……”

于是,第二天二年一班众人看到了眼圈酷似大熊猫的稚夜,和同样黑眼圈的雅老师。

费丹阳:“能问一句你们昨晚干了些什么吗?”

稚夜:“我做了个梦,结果哥哥……雅老师就一直在问梦的内容。”

费丹阳:“就这样?好无聊。”

稚夜:“不然你以为他干了什么?”

费丹阳:“你。”

稚夜:“什么意思?”

“好吧,我们稚夜小朋友如此纯洁无暇,我居然跟你讲这些,简直是伤天害理。”费丹阳笑道,“请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了。”

“对了,雅老师让我问问你,为什么给你家里人联络结果全都是空号。”稚夜想起来自家哥哥交代下来的事情,因为如果雅尔绮斯自己问的话可能不会有答案,但是熊孩子之间就不不同了,“而且,为什么你和刘龄都不在意绑架的事情啊。”

费丹阳还是在傻笑:“人家的目标的又不是我们,为什么要在意吗,还有……我家里的事情吧,比较特别,这个等以后再说。”

今天上午有生物课,稚夜就算在无聊听不进去也不敢睡觉,只不过课上到一半他手机就开始震动。自从上次亚特兰蒂斯中转站的事情,雅尔绮斯就给他配置了一个手机,虽然只有打电话发短信和设置闹铃三个功能,但是雅尔绮斯嘱咐他天天带着。

以上厕所为理由,稚夜熊孩子成功跑到男厕所接电话去了。

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货车里带着不舒服吧,放心下次肯定会找个舒服点儿的地方让你来的。”

稚夜紧张起来:“再舒服的地方我也是不回去的。”

电话里的声音依旧很高兴的样子:“别这么说嘛,咱们哪天找个地儿叙叙旧。”

“你……又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瞧你说的,人家可不忍心伤害你,而且别用那种语气跟人家说话嘛,好咱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什么朋友,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哦,是我疏忽了,我叫关雪柏。”

“好,告诉我你又干了些什么?”

“你朋友现在在我手里,想再见到她的话就在找我吧。”

“谁呀?”

“你自己猜吧。”

“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

“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无聊,一天到晚就……”

那头,男孩已经挂了电话,这头,稚夜看着自己的手机有一种想把它扔进蹲坑里的感觉。说起来,那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难道说真的有自己这边的人在他手上?可是究竟是谁这么笨啊!

稚夜小同学回到教室,发现雅老师有愠怒的感觉。

雅尔绮斯很不和善:“怎么才回来你这是去拯救世界了还是去拯救广大厕所怪胎了?”

稚夜:“我真的只是去上厕所而已。”

雅尔绮斯:“你是猪吗,只有猪撒一泡尿才用得上五分钟。”

稚夜:“……不是还得算上来回走路的时间吗。”

雅尔绮斯:“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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