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不高,也不扎眼,然而,每一个都能轻而易举的撼动整个朝堂。

卫跃今接到消息的时候,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最后还是同意了。

法子是好法子,可他觉得,皇后这步棋,走的太急了。

而且,这个法子,也不像皇后想出来的。

早朝

大臣们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还得憋着哈欠,不能御前失仪。

太监猛的拉长腔调,高声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不少大臣打了个哆嗦,立刻清醒不少。

刘知宇上前一步:“臣有本奏!”

皇上捡回来一个儿子,心情不错,没和底下哈欠连天的群臣计较,转过头来笑呵呵的问刘知宇:“爱卿有何事啊?”

“启禀陛下,臣代陛下南巡途中,发现南淮应天府府尹穆光徇私枉法,不敢妄自审理,只等回京,请圣上定夺。”刘知宇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沓状纸与判决,以及证人证词,双手捧上,自有太监下殿接了,递给皇上。

刘知宇的一句话,惊的诸位大臣一个激灵。

孔博远眉心一跳,心道,原来如此。

卫跃今仍旧低着头,看自个儿脚丫子。

他参与议事也有十几年了,早些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卫跃今就有这习惯——皇上不问他,他从来不说话。

“真是大胆!放肆!”皇上看完,气的把折子扔到地上,一旁的太监立刻小碎步跑去捡了,皇上摆摆手,“别给朕,”又一指底下的大臣们,“传给他们,挨个瞧瞧,瞧完了给朕说说,什么感想?”

没等大臣们看完,皇上已经点了人出列。

“曹阳,你给朕出来。”

曹阳应声出列,心道不好。

“朕记得,去年的审核,是你负责?”皇上很快收敛了情绪,冷冷的发问。

“臣审核失察,罪该万死,”曹阳立刻跪下,磕头请罪。

皇上没说话。

很快,一些老臣看不下去,纷纷站出列,替曹阳说情。

“诸位说的对,曹阳是第一批科举出身的榜眼,跟了朕二十多年,也是个老人儿了,一直勤勤恳恳,朕的确不能因为——此、等、小、事、”皇上刻意咬重这四个字,毫无疑问,皇上很生气,“——怪罪与他。”

“曹阳,你今年也有五十岁了吧,”皇上问。

“回皇上的话,罪臣今年四十又六。”

“嗯,朕就觉得你一定是岁数大了,有些事儿,记不清了。”皇上冷笑。

“臣——臣——”曹阳顿了半天,也没憋出句话来。

他倒是想说“臣还能干”呐,可这话一说,皇上立马就有理由给他降罪了;主动请辞,他是不肯的,吏部油水多的很,再加上,他又抱上了皇贵妃的大腿,太子一死,二皇子可就是最大的了,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太子,这空当,他要是请辞了,那不相当于之前都做了白工吗?

再说了,他为着茅家的事儿,被皇上责备,茅家真能袖手旁观不成?吏部有多难进,茅家又不是不知道,没道理平白舍弃自己一个尚书,曹阳略微定了定心神,他赌皇贵妃是个聪明人,不会干这种自毁城墙的事儿。

“没话说了?”皇上又是一声冷笑,“朕念曹爱卿数年来勤勤恳恳,现如今年岁大了,不能总是操劳,特赐黄金百两,准许其衣锦还乡。”

“回去好好享福吧,曹爱卿。”皇上让他气的心肝儿疼,曹阳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他能不气吗?!

他登基即位之后,第一次开科考试,曹阳就高中榜眼,身家清白,普通的小农户出来的,皇上后宫各种关系乱七八糟,可以说,皇上能即位,离不开各个外戚的帮衬,这也造成了他即位后,总是捉襟掣肘,多有不便,所以他一直在留意各类身家清白的举子,也在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培养曹阳,可结果呢?要不是刘知宇去了一趟南淮,他还不知道这曹阳竟成了茅家的人!

“皇上——皇上——臣有话说,”曹阳在下面垂死挣扎,“都是皇贵妃,是皇贵妃指使臣做的——”

皇上疲惫的撑着额头,挥了挥手:“拖下去。”

孔博远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心道,还好茅倚岑让自己捞的不是曹阳,不然自个儿也就一起赔进去了。

刘钦差递上的折子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皇上手边。

“说说吧,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袁默,你是宰相,你先来。”

袁默出列,一撩袍子,跪了下来:“臣失察,臣有罪。”

皇上直接把折子摔他身上,“给朕滚起来,要治你的罪,朕早治了,用的着等现在?!”

袁默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土,又站了回去。

皇上真是要让他气死了!

袁默和曹阳是同一年的进士,地主家里出来的小少爷,和他名字一样,永远沉默。

算了,皇上安慰自己,袁默不开口也好,省的以后被御史安了“排挤同僚”的罪名。

皇上想到御史,就点了御史的名。

“谢爱卿,你来说。”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等事情在于外戚势力过大,陛下应当及时肃清官僚队伍,加强审核制度,”谢父说的头头是道,

“此外,负责审查的官员也应当从一个增加到多个,减轻了工作量,才能提高审查质量。”

皇上“嗯”了一声,心道,好歹还是有个靠谱的。

“还有哪位爱卿,有话要说?”皇上的目光在群臣中扫视一圈,无人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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