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颜色,认认真真地说:“无论什么身份,从始至终我一直就希望自己是你心中无法取代的一个角色,就像你在我心里一样那么重要——曾经我不容许任何人妄图你,包括我自己也一样。我可以不拥有你,但我希望见你开心快活、永远不要有一点难过。可是该死的戎其朗,把你偷去了、抢走了,还敢伤你的心!他不会珍惜,那么我自己来!”

叶野霆愣了愣,不自然地抽回手臂转开脸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真话。”

黎觉苦笑道:“阿野,你真的同以前不一样。”

叶野霆眼神讽刺地盯着他:“太多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你们都更想要从前那个叶野霆把眼前的这个换掉吧?”

黎觉却毫无迟疑地摇摇头说:“对我而言不会,怎样你都是阿野。”

叶野霆一时语结,只能瞪着他。

黎觉露出一个痞笑,上前来单手揽住叶野霆的腰看着就又要亲下来,这次叶野霆有所防备,眼疾手快将黎觉给挡开了,晃了晃拳头斥道:“够了啊!上瘾了你还!撒手!”

黎觉反而高兴得哈哈大笑,得寸进尺地环抱住叶野霆将他圈在怀里:“不错啊,都会在我面前紧张了!怎么办,我都觉得我要背叛以前那个你了?”

叶野霆无言以对看着天花板:“我看你是病得不轻!……”费了点力气推开黎觉并警告道,“没我同意,你别靠我太近啊我真的揍你!”

黎觉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眉眼带笑,无辜地撇撇嘴,半举起双手以示“你说了算”,忧心道:“是啦,从前你对想占你便宜的家伙都是痛下狠手的,现在脾气这么好可怎么办啊。”

黎觉居然将他刚才的反应定性为“脾气好”,叶野霆真是不知道从前自己是对那些人下多重的手了,一时神色复杂。

黎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扬扬眉毛道:“伤最重的也就是骨折、轻微脑震荡,别的没什么。”又挥挥手,“虽然有色心没色胆的更多,但总有几个色迷心窍不怕死的垃圾,都是他们自找的。”

叶野霆真的有些吃惊,听起来他二人都挺崇尚暴力,虽然他比较倾向于相信从前是受黎觉影响才有那般观念。

黎觉提到的那位骨折的,其实是业内一家老牌唱片公司新爵的太子爷,叫王骥。说起来两家曾因为多功能文化广场项目合作过,倒也算相熟。

其实黎觉和王骥倒不是在一个圈子里玩的,只不过黎觉向来喜欢人多热闹,王骥才因此见过叶野霆一两面,初见时便深深惊艳,难以忘怀。

待到“tres”刚混出了些小名堂,又恰逢黎觉和叶野霆难得冷战,王骥急于将人收入囊中,于是摆出对于新人来说极具诱惑力的条件邀乐队来谈签约。

那天黎觉因为之前和叶野霆因为乐队何去何从的问题闹了不愉快,并没有去,新爵那边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于乐队少了一个一直戴面具出现的鼓手参与也并没有所谓。

雨果和朝鲁原本是同叶野霆一道去了的——说白了是替傲娇的黎少看顾着点,陪叶野霆来玩儿的——先与新爵的王牌经纪人乐逢谈合约。

乐逢一派儒雅和善,不愧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从头到尾,即使这支年轻乐队的态度冷淡沉默得完全在预料之外,他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冷却。

不过,面对足以砸晕其他任何被大牌娱乐公司相中的新人或新团体的诱人条件,他们三个人的反应都实在,呃……连乐逢都有点看不懂了。

最终雨果发言:“知道了,考虑考虑。”拿了一份合约,三人就准备走了。

这时王骥的秘书来了,说是请到小王总办公室一坐。

叶野霆似笑非笑:“行啊。”雨果和朝鲁了然又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叶少爷果然憋着股邪火呢。

结果还没进电梯,就来了一个人,要“请”雨果和朝鲁,说是新爵旗下一家已经走红多年的老牌乐队的吉他手对他们很是赞赏,想亲自见见,“切磋交流”。两人当时就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同领路的人走了。新爵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兴奋,心说好糊弄。

剩下叶野霆一人,被王骥的秘书带去他的办公室。

叶野霆一进门,不出所料,王骥的秘书就道:“王总,我先出去了。”都没走第二步,得了王骥允许就退着把门给带上了。偌大一个房间,除了叶野霆和王骥就没第三个人。

叶野霆嘴角眉梢都挑着笑,看着王骥不说话。

王骥坐在案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压根儿没瞧出叶野霆笑里那点儿轻蔑,还假意道:“阿蓝,这边坐,怎么站那么远?”

——叶野霆出道用的是这个艺名,圈子里的人和粉丝以示亲昵,就称呼他阿蓝。

叶野霆不置可否,不紧不慢地在王骥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美人在前,王骥心中大为愉悦。

他曾听闻叶野霆的性格难以捉摸,有时脾气大得很——丝毫不愧对这幅容貌,故而王骥之前还曾忐忑,怕事情不顺利。看来他也没传言中难缠嘛,王骥暗忖,这不挺识相的?

王骥脸上挂着笑,语气熟稔,豪气道:“怎么样,条件都还满意吧?有什么想法尽管提,我最大限度满足你。”

叶野霆坦诚道:“哦,没留意听。”他直视着王骥,眼睛黑白分明,嘴角微翘,看起来颇为无辜。

王骥被噎了一下,顿了顿才又笑道:“不打紧,带一份回去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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