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歌回头,林修凑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周边的皮肤一阵微微的发麻:“还没有睡着么?”

谢安歌傻乎乎的摇着头,本就迷糊的他,根本没明白林修为什么忽然主动凑近了过来。

“我好冷……”林修近似呢喃的说着,鼻尖不断的往谢安歌脖颈间凑去。

谢安歌是温暖的,柔软的。是这个房间里面,唯一温暖的东西。林修不断的说着冷这个字眼,语言此刻倒是接近毫无意义的音节,无论从唇间吐出的是什么。林修只是随着身体,yù_wàng,不断的继续接近。

“……你不想扔掉我了么……”谢安歌说着,他伸手捂着心口的位置,“我这里还是很难受……非常难受。”

“扔掉?”林修轻声重复着,凑近谢安歌的唇,浅浅的轻啄一口。

没有再说接下来的话,只觉得这样温暖柔软的事物,让人上瘾。林修撑起身子,把谢安歌翻过来,正对着他仰卧着,身体覆上去,再一次凑近了,在他唇间流连。

谢安歌眨巴着眼睛,看着放大了林修。

“你今天喝了多久酒?”林修问道。

“不知道……”谢安歌迷迷糊糊的说着,气息依旧带着一丝淡淡的酒味。

林修重新吻上他:“大概,我也醉了。”

☆、 第七十章 痕迹(一)

第七十章痕迹(一)

第二天一早,谢安歌醒了过来。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衣服整齐的穿在身上,被子掀开一角,他的身子斜斜的躺着,一只脚垂在床沿,鞋子随意的扔在地上。谢安歌揉着因为宿醉而痛到麻木的脑袋,环顾着四周,看不出第二个人来的痕迹。

谢安歌是被电话声吵醒的,打电话过来是的汪经纪。他战战兢兢的听着谢安歌满是鼻音的“喂”,只是短暂的停顿后,很是客气着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不舒服的话今天就请假这样的话。谢安歌谢过他,挂了电话,摇摇晃晃站起来。

毛巾安静的躺在抽屉里,干燥的,没有湿润的感觉。

谢安歌缓缓的靠着门蹲下身子,揉着太阳穴,垂着头喘气。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叩了三声。

谢安歌立即抬起头,满怀期待地说了声进来,开门时,却又失落了。

林祯寻的几个保镖站在门口朝他行礼,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曾经与他们交代过什么,这样的态度让谢安歌皱起了眉头。毕竟在他自己看来,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抱歉,麻烦,等我十分钟。我马上下来。”谢安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把一件事情当真的话,调整情绪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十分钟的时间里,谢安歌在这间空荡荡的“出租屋”里转了几个圈,家具摆设什么都在,楼下的疯狂并没有影响到这里,但不知怎么着,谢安歌心里就是觉得这儿需要用空荡荡这三个字来表述。

他知道自己是个留恋的人,所以再一次留给这里十分钟的时间,纪念昨日一夜的春梦,然后忘记它。

隔着后座的车窗,谢安歌回头看着这所给了他许多温暖,让他能够重新站起来的房子。

“再见。”

事不过三,蠢事做了三次,足够了。

回到林祯寻的宅子,已是午饭的时间。林祯寻坐在餐桌前,闭目养神的等待着谢安歌的到来。

“去哪儿了?”林祯寻问道。

“去了以前住的地方,房东不在。”

林祯寻挑起眉说道:“房子还不错。”

“是啊。”谢安歌点点头,“不过房东不在了,我也没办法再住在那儿了。”

林祯寻不再说话,默默地开始吃饭。谢安歌心中庆幸,他抬眼看了林祯寻一眼,心中想着他这样的人,查出这所房子的主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那么,是不是能帮他……找到林修?

谢安歌被自己的想法惊得愣了几秒,抬起嘴角露出一个看不怎么出来的苦笑,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完午饭后,谢安歌回到自己的房间花了很长时间洗了个澡。水蒸气厚厚的积在浴室的大镜子上,模模糊糊一大片白色,连人影子都看不清楚。谢安歌仰着头,任由花洒的水从他脸上浇下,只想把脑子里的东西干干净净的洗出去。因而他没有看到自己后腰的位置有一个淡紫色的印记,边缘浅浅的晕染着,像是要溶解在湿度过重的浴室中。

借住在林祯寻家的这几天里,鲜少遇到这样的天气。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还未能见到今天的太阳。谢安歌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上的天气,阴转晴……但在这个时间,即使把窗帘全部拉开,还是觉得房间里有一股子让人心烦的压力感。暗沉的光线,让他觉得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灰。

人在烦躁的时候能让他更烦的事情是无法入睡,且抬眼只能看到这个让他十分不安的房间。

于是谢安歌随便套了两件衣服,踩着拖鞋,准备到处溜达溜达。房子的附近有个湖泊,吹吹风也许会让心里好受些。走了一会儿,看到这个让他熟悉又陌生的走廊,谢安歌忽然想起来……那个粉红色的房间离他着实还挺近的。

第一次的惊艳是因为看到阳光透过窗户,把窗格的花纹映在走廊的地板上,每一步都有完全不同的自然修饰。而这一次,洁白变成了冷灰,让那扇唯一的门,孤零零的立在谢安歌的眼前,让他眼疼。眼见为实,有些心里想的东西,无论放上多重的疑虑,都需要看到能站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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