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赏心悦目的风景,一边是美人的温声软语,更兼还有fēng_liú趣事,历史典故,一路行来,仍觉意犹未尽。

将傅司琴请进阁楼,韩眉心坐在桌子旁,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看。宫梦竹看了她一眼,抬手给傅司琴沏茶,轻声问道,“不知公子想让小女子在何处表演,如何表演?”

“招待符国的宴会上。剑舞。”傅司琴接过茶,谢了一声,笑着说。

“听说公子还想让我去弹琴,不知表演结束后,我们姐妹能得到什么呢?”韩眉心看着傅司琴笑着问,却是直入主题。

“不知。”傅司琴摇摇头。

韩眉心美目轻垂,眉头轻蹙,眼神似嗔似怨,“公子这真是,打得好算盘。”

傅司琴不语,看向宫梦竹,“不知梦竹大家意下如何?”

看傅司琴直接越过她,去问宫梦竹。韩眉心不甘地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宫梦竹看着傅司琴,“小女子记得,礼部有司舞监。”

傅司琴笑而不语。

宫梦竹看着傅司琴,他眼里一片坦然,便也不再多问,“请公子放心。”

傅司琴点点头,将手上的曲谱递过去,“十日之后,使者入宫,晚上便是宴会。还望梦竹大家多多费心。”

宫梦竹接过曲谱,“自然。”

傅司琴看向韩眉心。

韩眉心哀怨地看向傅司琴,“既然姐姐都答应了,还问我干什么?”

傅司琴看向宫梦竹,宫梦竹点点头。

“那还请眉心大家送我出去。”傅司琴对韩眉心笑着说。

韩眉心用一只手撑起柔弱无骨的身子,“跟我来吧。”一个人走在前面领路。这次却是一路沉默,脚步飞快,送到门口,还未等傅司琴道谢,便不见了人影。

傅司琴摇头。宫梦竹表面知礼将自己身段降得极低,不该问的不多问一句,不该犯的禁忌也绝不越雷池一步,哪怕是一个称呼,内心却清高自傲,将自己放得极高。韩眉心表面放荡,一举一动无不在勾人心魄,但内里却是个直爽的性子,将自己的情绪都表现在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中。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谁更得人气。划过韩眉心不甘咬唇的动作,傅司琴想到,大概是宫梦竹吧。

出了如梦坊,傅司琴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昨夜,傅宁玉给他的信中说,“若遇问而不知者,笑而不语。青楼之人,终究身在烟尘,必不敢多问。”今天做的时候,虽然表面看着淡定,实则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没想到真的被傅宁玉说中了。

真是,想起宫梦竹淡然的性子,傅司琴叹了口气,可惜了。

“搞定了?”头顶一个声音传来。

傅司琴抬头望去,却是萧逸手里拿着本话本,靠在树上,对他挤了挤眼,“怎么样?还不错吧。”然后拖长声音念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傅司琴笑着回到。在树下捡了个石子,朝萧逸扔去。被萧逸一个闪身躲过去了。

“还不下来。”傅司琴喊道,向前走去。

萧逸笑着跳下来,跟在他后面,眼里盛满了欣喜。

“你要回礼部吗?”萧逸在后面问道。

“今天我休沐。”傅司琴摇摇头。

“他要回来?”萧逸继续问。

“不会。”傅司琴停了下来,笑着看向萧逸,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你有想去的地方?对了,我记得成亲之后要回门,要我陪你回趟家吗?”傅司琴突然想到这一回事。

萧逸开了开口,想说好啊!那你陪我回去,我把我二哥、二哥夫都介绍给你。但想起父亲和傅宁玉见过,又闭上了。

“不是这个?我猜错了?”看萧逸不说话,傅司琴笑着问。

“我已经回过了。”萧逸笑着摇摇头,略过这个话题不谈,“是道长,他回来了,刚好一聚。还有一些在京城的朋友估计也会闻风而动。一起去?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萧逸笑着说。

“就是那个j-i做得最好的道长?”傅司琴眼睛亮了亮。

“是啊!还是在破庙。今天晚上估计来的人挺多的,都是幕‘名’而来。”想起那一帮吃货,萧逸忍不住摇头。

“野j-i之名吗?”傅司琴笑话道,“那我今晚可一定要去看看。”他也想看看,萧逸的朋友都是怎么样的,想来一定都十分有趣吧。

萧逸点点头,笑着跟在傅司琴的旁边。

回门那天,他一个人点齐了礼品,装了满满的两车,浩浩荡荡地回门去了。还招来不少闲话,但他毫不在乎。他只是,单纯地不想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傅宁玉。

两人并肩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傅司琴看着热闹的市集,听着吆喝声、讨价声、车轮声,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切。

“现在出发,一路游玩过去,天黑之前刚好能到那里。”萧逸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傅司琴偏头看过去。

“从这条街向前走,沿江堤,从东门出城,会经过最热闹的集市、名气最大的酒楼,路过桃红柳绿的江堤、百花齐放的园林,欣赏晚霞映江的美景。出城后,沿途是整齐的庄稼地,一片绿色的青苗被黄色的田垄割成一块一块的……”萧逸看着傅司琴,意思不言而喻。

傅司琴脚步未停,看向前方,笑着说,“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我肚里的蛔虫,怎么我的心思你猜的一清二楚。”他明白萧逸常年在丰都,对这些景如此熟悉,怕是已经看遍了。如今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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