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结束了,吴邪,让我回复你的记忆,让你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你就不会痛苦了。」

「那些人不是你的家人,和他们相处的岁月与你真正的年岁相比,也短暂得不值一提,没事的。」

黑暗中,吴邪彷佛看见张起灵的脸,他严肃地推开自己的模样,保护自己的模样,抱着自己微微地笑了起来的模样。

『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吴邪,你跟来干什么?这里面的水,不是你淌的。』

张起灵早就知道,甚至屡屡暗示过他了,是他这份原生初始的天真无邪太过痴傻颠狂,竟然还对着张起灵言爱。

――他拉过张起灵的手,慎重地在张起灵的手中写下三个字,而张起灵低声说:『我也是,吴邪。』

竟然还得到了张起灵的回答,何其荒谬。

突然间,脚下的薄冰完全塌陷了,吴邪落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海上起了大雾,没有月亮,只有深深的绝望,他在绝望的尽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不是还在西沙的墓室里,等候着他救援的三叔?张海杏说:这之中,或许只有解连环一度真心对你好过,只可惜,解连环也死了。这是多么缺乏真实感而又加倍真实的一句话。

吴邪张大了眼,感觉热烫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沿着脸孔滑了下来,他用没脱臼的那只手掩住脸,低低地哭了起来,最终变成失声的哭号。

—————————————————————tbc.

夜蒑大大:

我只想说。

说好不打脸的喔噗————

看起来很多角色都被我变成了坏人。

但我想说的是,未必是坏人才会做坏事,未必是坏人才想伤害别人。吴一穷的亲生儿子被害死了,他被迫要抚养一个来路不明、甚至不能确定是否还是正常人类的孩子,他对吴邪的恐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以黑瞎子而言,他的确违反了小花的命令,但如果今天你打从心底的敬慕一个人(这里的敬慕无关情爱,但的确是我设定中、瞎子对小花的情感的一种形式),而你知道那个人为了保护一个他其实并不想保护的人失去了一切,你又会怎么做呢?

海杏也有自己的理由,对她来说,「吴邪」这个人根本就是张起灵扭曲出来的,不该存在。

这三个角色的心理状况会到外篇〈罪与罚〉有更清楚的交待,但外篇不会公开在网路上(或者只公开少部份),所以在这边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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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无忧》下篇:无忧歌07下

黑瞎子开走了车库里唯一一台车,解雨臣紧急调派手下来接他们,也幸好黑瞎子身上带有解家的核心伙计必备的追踪器,甚至有恃无恐地没把追踪器丢掉,他们不怕追丢,只怕追不上。

「黑瞎子那家伙成天就知像神经病一样笑个没完,真想不到一反水就是来个大的。」胖子在车上听完了解雨臣的简短说明,忍不住直骂娘,又道,「那张海杏是怎么了?被带走了还是他俩儿合谋的?」

张海客抿了抿唇,「海杏是用青铜铃放倒我的。张家人都会接受药性抵抗训练,只有张家人才知道怎么对付张家人。我就怕,海杏是投入……大佛爷那方了。」

「青眼妖狐你怎么也不把你老婆看好点!还有,那瞎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胖子骂咧咧地说个没完,张海客苦笑了声。解雨臣一脸y-in沉,最后还是明明应该什么都听不见的张起灵开了口。

「胖子。」

胖子闭嘴了。

到了这种关头,谁也没有余暇去追问张起灵的耳朵为何恢复了正常。车声行进在幽暗里,开车的是解雨臣,胖子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能够把车开得跟张海杏一样疯狂,然而,不论解雨臣开得再怎么快,出发的时间毕竟有着半个小时的落差,在市区里的行动也是客车占便宜。解雨臣心烦意乱地猛敲方向盘,隔了一阵,突然轻轻地「咦」了一声,「不动了。」

他指的是黑瞎子的座标,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张海客看了两眼,很肯定地道,「是大佛爷在杭州的根据地,这下不会错了。」

「所以他们已经到点儿了?不会马上就把天真抓去解剖吧?」胖子急得双手攀上前座,又被张海客按回了座位,而张起灵摇了摇头,「不会。」

「哑巴张,你该把事情说清楚了。张海杏跟张大佛爷究竟想要做什么?趁路上还有点时间,挑明了,我们心里也有个底。」解雨臣从后照镜中盯着张起灵,而张起灵淡淡地开口,「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解雨臣噎了一下,几乎勃然变色。张起灵看着他的神情,又接续道,「你听完整个故事,就会知道这一切是多么复杂,这里面牵涉到太多张家的秘密,发展到今天已经完全失控了,绝不是一人之力可以解决的。」

「……」解雨臣怒得咬牙,隔了片刻,狠狠笑道,「我付出这些来保护吴邪,可不是想听到这种答案。不能解决也要解决,就不信有什么事是老子真的办不到的。」

张起灵坐在后座,双手环胸,目光望向窗外,没再开口说话,神色一片淡漠潇然,竟是不再搭理他。张海客看看张起灵,又看看解雨臣,只能叹气,终于也开口,却是道,「族长,我赞成解当家想法。事到如今,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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