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中,一座巨大而黝黑的棺椁正安静的躺在墓室当中。看来,推测确实没错,这大概就是墓主人的停尸间了。

“该死的粽子,我来了!”吴邪大吼一声,雄纠纠气昂昂的踏入石门。

第一,不看脚下;

第二,不看头顶;

第三,骂墓主;

第四,还大吼了一声…

就这几条,如果是让南派倒斗的先人看到,估计一个个都得从墓里爬出来,变成粽子给吴邪一耳瓜子。

有句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懂的。

所以么,吴邪前脚刚进入墓室,突然一个石门上方就滚落一个自来石封墓门,将方才的入口堵的严严实实。

这完全是请君入瓮的节奏,说好的座上宾呢!

吴邪惊讶的注视着落下的巨石,半晌不知道该想什么好,只觉得无比哀怨。

所为怨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哇,吴邪大概是被墓主人给惹炸毛了,二话不说,从背包里翻出早就准备好的撬棍,拎起来就向棺椁走去。也不管有没有机关,拿探灯一照,只见棺椁由青铜铸造,上面篆刻着难以识别的铭文;而如同方才的壁画,整个青铜棺椁上雕刻的,大多也是麒麟的造型。

与一般的棺椁不同的是,这座青铜棺似乎并未在落座之前用封墓泥密封,棺盖上还闪有缝隙,整巧能容得撬棍穿过。

吴邪自然很快发现这一点,不由心中大喜,心说:嘿,粽子,看爷不端了你的老巢!

所以,这位爷几乎想也没想就上了撬棍,一记蛮力,果然将棺椁豁开一道口子,探灯照射进去,只见内部竟然一片珠光宝气,数不胜数的珠宝玉器下方,音乐可见内层的阴沉木椁。

“我的天……”吴邪赞叹道,先不说眼前这些夺目的珍宝,光是阴沉木椁,就不知道价值几何。要知道阴沉木生长于地底阴暗之处,传说百年难长一寸,若是做棺材的成材木料,何止千年才能长成?

吴邪盯着那口棺材,胡乱从青铜棺内寻了几件看的过去的明器塞进包里,心想着都是怎么将这口阴沉木椁带出去。他竟然妥妥的无视了将自己困在墓室里的封墓石——大概是吴三省教的好,吴三省说过,如果被封墓石堵住,可以反打盗洞逃离墓室…

可惜,这口阴沉木棺材十分沉重,就连撬棍上手都难动其分毫。

第四章

吴邪气结,心说那粽子躺的地方还真是结实。然而这内椁木料珍惜,他又舍不得用蛮力上手,试了半天,最终决定放弃——好东西带不走也不能毁了。

“算你走运,没碰到我三叔。”说罢,他恋恋不舍的摸了摸阴沉木泛着金丝的木纹,又心有不甘的多摸了几件明器塞到包里。随即起身,想看看四周围的环境,有没有能从墓室中出去的办法。

他将探灯光线调制最亮,只见这间椁室为正方形构造,四角各有两盏灯奴,里面的长明灯油似乎早已干涸,很难再度点燃。而墓室如同刚才所经过的其他地方,以彩画绘制着灵兽麒麟和那位年轻将领。

吴邪的注意力再度被壁画吸引,看到其中一幅,竟是祭祀景象,与之前见到的不同,原本地方落座的皇位,坐着的却是那位将军。很显然,那个男人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就连盔甲也碎的七零八落,而裸露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似乎画着什么。

吴邪不禁有些奇怪,打着探灯伸手想去摸,以为是壁画经年暴露的空气中,沾上什么灰尘,结果凑近才看到,那人身上的竟画着一头墨色麒麟!

“该不会…”吴邪揣测道,“这是那粽子年轻时候篡位的壁画吧…”

很有可能啊,打了一架还坐在皇位上,等着人膜拜,这总不能是勤王吧?

一边自语着,他便下意识回头望向不远处的棺椁。这一看之下,吴邪瞬时起了一身白毛汗。

刚才牢不可破的阴沉木椁,竟然是洞开着的!

开了,开了,开了!!搞毛线啊!

吴邪的内心已是如同沸水,还依旧刻制这自己的表情——气势上咱不能输,不就是粽子么,小爷我有黑驴蹄子!

想着,他伸手就去背后摸背包,谁知或许是方才明器装的太多,以至于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蹄子。要死不死的是,就在这时,他头上的探灯只是传来“呲啦”一声,竟然烧坏了灯丝!

四周瞬间被黑暗笼罩。

吴邪觉得再这样下去非被吓哭了不可——然而,还不容他感受恐惧,倏然之间一道阴风凛冽而过,什么重物瞬间扑到他的身上。

吴邪吃痛,被撞到墙上的感觉可不太好,尤其是被不知道什么玩意撞了一下,更尤其是,那个撞他的东西,现在还伏在自己的身前。吴邪大叫不好,想要从腰间抽战术匕首,谁知手腕竟被那东西制住,动弹不得。

这还了得!吴邪哪能淡定,奋力挣扎起来,奈何制住他的东西力道极大,这样的挣扎竟没有丝毫用处。这种状况下,就连他自己都能听到胸口狂乱的心跳,他心说不好——这次难道要交待在这斗里?

可谁知——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东西也没有什么动作,似乎没打算那吴邪的小身板打牙祭。

“呵——”

那不是吴邪的声音!

身处黑暗中,听到这样的声音,吴邪感到头皮阵阵发麻。那声音仿佛是人的叹息,或者是什么动物的轻叹——没听说过粽子还会忧愁哀怨叹气抒怀的啊!抓住自己的是个什么玩意?

那东西仿佛也会了意,既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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